「呵。」輕笑一聲,楚皓說道,「看樣子,你眼力見長,那就不用我多費口舌了,請吧。」
「別啊,難得聚聚,不如就喝一杯。」楚珀扔出卡,「我知道你最近手頭緊,這一頓,我請。」
夏暖晴真是對楚珀服了,他哪隻眼睛看到楚皓手頭緊了?
不過能坑一頓是一頓,夏暖晴也不客氣,又喊了服務員來加菜。
瞥一眼光點貴的,就不選對的的夏暖晴,楚珀只覺得是小孩子手段,滿不在意。
光是點菜能花幾個錢,還不夠開瓶酒呢。
夏暖晴點過菜,又在服務生耳邊嘀咕了幾句。
楚珀正覺得不對勁,就見服務生笑着指向一邊:「洗手間就在那邊,左拐就是了。」
心裏戒備放下,楚珀給了劉夢盈一個眼神。
「我也去一下洗手間。」劉夢盈提着小包站起身,跟了上去。走進洗手間,她就拉開包,拿出粉餅來補妝,她神態自如,渾然不像是來跟夏暖晴找麻煩的。
夏暖晴跟她也沒什麼糾葛,自然也不會去跟她過意不去。
擦乾手,夏暖晴就回到了座位上,而劉夢盈,則多磨蹭了一會才出來。
細心補過的妝容讓她人看上去精神不少,她身上新噴的香水味,更是隔了老遠就傳了過來。
楚珀看着她,意味深長:「什麼是女人,這就是女人。」再看素顏朝天的夏暖晴,他擰起眉頭,「我說弟妹啊,你該不會是不會化妝吧?」
「是啊。」夏暖晴乾脆地答道,看上去沒有半點心機。
「這怎麼能行?」楚珀嘖嘖道,「好歹你也是楚皓的女人,這樣怎麼見人呢?該不會是買不起化妝品吧?」
「對啊對啊。」夏暖晴點頭,「我很窮的。」
她這麼直接坦白,直接把楚珀給憋了個夠嗆。
丫的,這女人,還真是不知廉恥為何物了麼?
這時第一道主菜端了上來,夏暖晴直接放到了楚皓面前,第二道放在自己面前。
後來上的菜,也都跑到了夏暖晴這邊,眼瞧着桌子放不下了,她對服務生說道:「先等我們吃完再上。」
「好的,小姐。」
巧的是,桌子上沒有一道菜是楚珀和劉夢盈點的。
夏暖晴兀自大快朵頤,渾然不在意那兩道複雜的視線,每盤菜都吃兩口,她拿着餐巾紙蘸了蘸嘴:「那個,你們要吃麼?如果不嫌棄,就一起吧?」
楚珀看一眼面前的殘羹剩飯,自然是嫌棄到了極點。
明明是他請客,怎麼到頭來卻成了別人吃着他看着?
楚珀伸手招來服務生,冷着臉問自己點的菜上哪去了。
看他這幅模樣就是要找茬,夏暖晴擺擺手:「人打工也不容易,沒上就算了吧。誒,服務生,沒上的菜都不要了。給這兩位開瓶酒,就你剛才說的最貴的那種就好了,這才襯托的出他們尊貴的氣質麼。」
什麼叫沒上的菜就不要了?原本覺得這只是雕蟲小技的楚珀深吸了口氣。
而劉夢盈的臉色也變了,她昨晚的飛機,到了以後就跟楚珀去酒店了,本想着來這餐廳里用早午飯,哪想回遇到這一茬。
看兩個人吃癟的模樣,夏暖晴還是一臉天真:「你看,我們吃這麼多,還比不上你們一瓶酒呢,我對你們好吧?」
好你妹啊!楚珀都要爆發了,拳頭緊緊握在了一起。
楚皓嘉獎地看着夏暖晴,說道:「快吃,別一會兒看人喝酒,你又嘴饞了。」
夏暖晴憋着笑,說道:「吃飽了才不會饞呢。」
這一對的一唱一和,簡直是要把人給生生逼的變身。
然而楚珀是什麼人,他自詡楚家繼承人,又豈會在這種公眾場合來做出有違形象的事?相對的,楚皓這個毫無形象可言的弟弟就自在多了。
夏暖晴跟楚皓吃好,看着面前孤零零擺個紅酒杯的楚珀笑了笑,又笑了笑:「謝謝你請客,這酒你慢慢喝,我們先走了。」
沉着臉,楚珀譏諷道:「有人買單,夏小姐不多吃一點麼?」
「你還真是小瞧我了,我是那種佔小便宜的人麼?」夏暖晴起身,拉着楚皓的手,「走啦,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