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灰袍青年飛羽巨聲叫吼了起來。
原本的一場立威之舉,韓立最終招來的是一場幾乎危及性命的大禍,灰袍青年飛羽亦然,他所承受的也許是身心兩重,更為嚴重些罷了。
青袍男子莫邪舉目望向面前幾近焦黑,部分皮膚脫落的灰袍青年飛羽,不免暗暗地嘆了口氣。
莫邪本身亦知道以飛羽的性格來說,必定會在此行憑添些許變數,而那邊高身男子蕭宸明顯挑逗般的行徑,莫邪是極為不恥。
原本,他亦從心底贊成飛羽的這種立威之舉,不過自然是要在穩操勝券之下進行,只是此種疏忽之禍,應該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殊不知卻招致此種惡果,對於後面的事情該如何操作,莫邪心內尚未有定數,現在只能是見一步走一步了。
至於這位灰袍青年飛羽,從他那仍自劇痛的軀體裏徹底抽離並非什麼難事。。神念再次審視一番,手上不斷地指掌掐捏,擊出道道法訣,身上缺損的皮膚亦逐漸被他一塊接一塊地彌補上去,只是在外形上較為美觀,要想達到往昔般的軀體,恐怕不苦練上一段時日是不行的了。,…,
這時候,那邊的高身男子蕭宸身形一閃一疾,竟就趨身而至,不過很快就在青袍男子莫邪的阻擋下,閃現到了十餘丈外,高身男子蕭宸仍是一副笑臉相迎,竟出言問候道:
「飛羽兄,傷勢不重吧!」
恰恰就在這時候,那邊僅剩一人的青年漢子段嘗,亦無奈地閃現到蕭宸身邊,注目望向攔擋住兩人的莫邪,莫邪卻是淡聲問道:
「蕭宸兄,那艘金梭裏面的究竟是誰?」
「難道不是你們大界面里來的人嗎?」高身男子蕭宸竟出離奇怪地反問道。
蕭宸話音剛落。那邊的莫邪便極不高興地瞪去一道怒目。蕭宸卻是顯得不以為意,莫邪隨後神色微微顯緩。聲音亦趨高亢道:
「蕭宸兄!照你的意思居然還不清楚他的來歷,那為何要讓他滯留此地!」
對於莫邪這般如同訓責般的話語。旁邊的青年漢子段嘗自然極不高興,竟就插口叫道:
「煌魔境一向就是外人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我兩人又沒有什麼身份,哪管得了多少!」
顯然,青袍男子莫邪已經聽出了段嘗話中略帶諷刺的意味,不僅閃過一絲冷笑。微微沉思片刻,竟這般說道:,…,
「飛羽兄的出身。你兩人是清楚不過的,要是那人知道了。壓制修為前來,恐怕煌魔境就是一場巨大災難!」
此言一出,青年漢子段嘗與高身男子蕭宸即便經歷過大風大浪,竟亦不免心裏咯噔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兩人對視一眼。青袍男子莫邪稍候就繼續說道:
「那人既然能激發滅法神光,修為恐怕與我們不會差太遠,甚至有可能強於我們,莫某亦不難為你兩人,至於飛羽兄的傷勢莫某另外對付就是了!」
聞及此言。青年漢子段嘗與高身男子蕭宸,竟同時閃過一絲澀在心頭的笑意,然而,下一刻的青袍男子莫邪竟就輕咳兩聲,繼續說道:
「咳咳!至於我兩人此行的目的,你二人應該清楚,後面的事情不需要莫某多做交代了吧!」
面對青袍男子莫邪如此強勢般的壓制之言,青年漢子段嘗與高身男子蕭宸竟相視一眼,各自低頭,象是在想着什麼事情般。…,
另一邊上,天煌焚墓盡頭邊緣,距離黑色飛舟所在達至十萬里之遙的某座矮山之巔,一道虛影正緩緩而行。,…,
如果有大能之人在附近觀看的話,此道虛影不長,呈現梭狀,幾乎虛化之體竟泛不起絲毫的靈力浪動來。
此道梭體自然而然,就是韓立等人所處身的化露金玄梭,梭身之內,神情冰冷的蟹道人正注視着前面的情況,韓立仍緊閉雙目調息,其身前上下浮動着一座五色繚繞的迷你小山,還有一把撩天刺。
迷你小山自然就是蟹道人在確認後面沒有追兵的情況下,藉韓立與之的心神相通收回的,將化露金玄梭幻禁激發並緩緩而行,蟹道人更在及後不久竟這般在金梭梭身說道:
「火兄,幫忙看看那邊的追兵是否真正罷手!」
「沒問題!」靈獸環內的火須子竟高聲應道。
隨後神念一放一收。。兩三個喘息間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