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刀鎮外,那處金兒所站的小丘之頂,這位渾身盡然露出玄金之色的童子金兒,無助地向着四處張望,這刻的金兒,卻無法看到其他任何一人,顯然,為了不給這刻的金兒增加負擔,蟹道人雖然將其他之人分別調出護法,不過卻是潛藏於各處,金兒要是着意去看,亦可以將其他之人感應出來的。
此時此刻,金兒兩條小眉毛略沉,抬頭望天,此刻之天上原本被無盡狂風所刮呈現灰濛濛天色,卻是漸顯深沉,一卷卷烏黑的雷雲從四面八方涌至,天色之暗猶如黑夜,除去蕭蕭狂風聲響外,金兒更聽聞到了一陣陣「噼噼啪啪」的電響雷鳴。
這刻的金兒,聽着當中的一些電雷之響,與韓立從前多次渡劫時,所聽聞的那些差不太多的電雷聲響相比,這刻的金兒卻是由心地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這種感覺金兒於以前是從來沒有碰到過,他面上的驚憂之色毫無掩飾而露。
這刻的金兒。。竟然有着那么半分要責怪韓立這位主人的意思,也許正正緣於此,遠遠相隔,禁製法陣之內的韓立突地在這時候抬起頭來,隔着禁幕與金兒對望了兩眼,未現任何異色的韓立,很快就將心神重新放到了手上元域罩的法訣上來,並細意地誦念以及手上不時激發某道陌生的法訣。,…,
金兒所處小山丘百里之外的一片光禿山林內,火須子叉手而立躲於某株枯木後面 。除了定眼看去遠方的金兒外,還不時地釋出神念觀察着方圓數萬里外之事,但這時候,火須子腦海內卻傳來了那道較為熟悉的熱切聲音,說道:
「蠢蛟,實在想不明白,這頭噬金仙對韓道友來說重要性之高比之我兩人還甚,渡劫這麼大的事情又沒有要緊之事居然不聞不問。你知道為何?」
說話之人無疑就是魔光。聽到魔光這般問話,火須子燃身之焰不自覺地晃了晃,隨後,火須子交叉而立之手摸了摸下巴,想想後,這般回言道:
「魔光!天地靈物的晉階有個過程,與你們不同,先是化形。隨後啟智,啟智分為兩步,先前的部分就是生出一種能基本自主的靈智。現在的渡劫。也許就是要完全生出一種與你我一樣,具備相應人格的智慧,屆時的金兒,隨着他學習能力的遞進,絕對不容小覷的!」
「哼!你這頭蠢蛟!扯上半天,還未入正題。是否要將魔某急死,再說,金兒就算晉階也只是高階人仙,魔某還真沒有怕過誰!」魔光急促地追言叫道。,…,
「哈哈!你愛聽不聽,這方面。焱兒卻是截然不同,她兩層靈智似乎是同步而進的。這與火某當初的晉階差不多。也許韓道友早就看到了這點,自己倘若留於此地,反而極有可能影響到金兒這次的晉階,所以乾脆就來個袖手旁觀!」火須子卻是不緊不慢地笑說道。
「原來如此!」魔光淡聲說言道。
這時候,叉手而立的火須子輕輕地咳了聲,火紅之目盯向某處同樣隱蔽起來身形那邊的魔光,很快就繼續輕聲說道:
「魔光,至於你的實力,就是現階段的金兒,你亦無可奈何,更別提晉至高階的金兒了,真要相鬥鎩羽而歸就是你的下場,依火某估計,撇開外物的因素,彼此同階的金兒與韓道友,也許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
說話之時,叉手而立的火須子還頻頻地點了點頭,仿佛自己就曾經看見過兩人彼此相鬥一般令人不得質疑,這話將完未完,那邊的魔光被火須子如此貶低,當然憤慨非常,怪嚎了兩聲的他,連同火須子,很快就聽到了蟹道人傳來的止言吩咐,魔光滿面怒容,火須子則兩手微然攤開,兩者自然甚為無奈地不再作聲了。…,
,…,
這個當口之際,小丘上的金兒仍然滿面驚疑之色望去業已完全烏黑之天,陣陣電雷響聲縱然較為輕淡,但傳入金兒耳中卻是如同鼓雷萬鈞,金兒兩隻竹筍般小手竟亦微微地顫抖起來。
這個時候,天上從各處飄至的劫雲齊聚,無數金銀電絲若隱若現,並呈現匯聚,很快,「啪」劈雷實響傳出,第一道略大於碗口般粗細的電雷赫然竟就覆涌而下,金銀雙色劫雷互相纏繞,如同粗曠的一對靈蛇,狠狠噬撲,目標自然就是小丘上的小童金兒了。
這時候,聽聞到了天上的雷鳴之響,韓立不自覺地將目光抬起,發現金兒竟毫無舉動,韓立心中驀然地跳了跳,不過他心頭划過一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