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差不多同樣的時間內,淵嶠金殿裏面,某間薄霧迷茫,難以分清東西南北的淵嶠偏殿之中,某位相貌普通的鳩面男子正快速地朝向某個方向舉步而往。
此人正是韓立異常避諱之人,掌管銀燁仙宮管轄範圍內某片區域的監察總使計弩。
經過了近兩日時間的尋找,計弩終於還是如願以償地找到了該處,他想要尋找的這處偏殿,花費了一點不淺的代價才破除掉外面的禁制進入其中。
但見鳩面男子計弩一雙耳墜處,某個猶如黑痣般的隆起之物泛出一絲絲的玄妙禁光,還一跳一跳地脈動着,赫然就與他的呼吸沒有二致的。
「不知道數萬年前無奈遺留下來的那顆嬰丹是否還在?」
一邊微微地暗暗自語的計弩正在如霧般覆蓋的大殿之內,翻過一根根龍雕鳳刻的巨大玉柱,仍急步向前面某個方向急奔而去。
在這個霧氣瀰漫的偏殿之內。。不知是何緣故,神念幾乎難以離體,幸而他有着一份與生俱來的耳聞之力,在缺失神念的情況下,也不會有多少不適的地方。,…,
但他卻不知道的是,在他破禁進入偏殿之後不久,三道炙熱的目光已經在某個暗處盯上了他,此份目光的來源,赫然是三個幾乎相貌服飾皆無異樣的年輕男子。
當神色甚為緊促的計弩匆忙走遠之時,其中一個帶着某隻黃顏色耳環的年輕男子輕聲地傳音說道:
「令日,令月,這監察總使居然也要進入此個偏殿,雖然免去了我們破除禁制的麻煩,恐怕要得到那物,並不是太容易的!」
另一個帶着紅顏色耳環的年輕男子卻立時反駁起來,傳音道:
「令星。別看他是金仙之軀,我們三人使用秘術之下,損耗部分精血足可與金仙中期一較長短的,令月,你認為如何?」
剩下來的一位戴着藍色耳環的年輕男子卻是微瞪了兩人一眼,下一刻還語重心長地傳音說道:
「想不到你們真敢將主意打到一位金仙身上,還是一個成名已久的監察仙使,你們是要搶奪還是乾脆殺了他!」
那位戴着黃顏色耳環,被稱作令星的年輕男子卻自獰容一展,目中寒意漸盛,傳音言道:,…,
「哼!真要影響到了我們的晉階大計,抹殺他又有何不可的,難道還怕了那些狐假虎威的監察仙使不成!」
那位戴着藍色耳環,被稱為令月的年輕男子再次瞪目過去,眉宇間一絲肅穆之色稍閃而過。但下一刻卻這般傳音解釋道:
「要抹殺一個金仙並非什麼大事,但你可知道,每一位監察仙使身上都有着某種幾乎無視空間界面的逆天訊符,即使處身某位仙君的靈域之內,只要一旦激發,就會將附近之人的深層氣息記錄下來,監察仙使屆時真有何閃失的話,恐怕那些監察長老會追至天涯海角,也會將你們揪出來,以維護他們所謂的尊嚴!」
令月之言立時讓旁邊的令日令星心內一絲寒意閃過,但很快地,三人望了望已是漸行漸遠的計弩,他們的身形卻在迷霧之中清晰起來。
竟是三個完全一模一樣,連身高體型皆無二致的五階人仙,此時此刻,那位戴着黃顏色耳環的令星直接開口問道:
「那我們就只能等他遠去或者離開?」
「當然不是!」,…,
令月目中邪光一閃而過,稍稍凝頓片刻過後,卻自冷言道:…,
「絕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大計,哪怕得罪他也無不可的,只要不危及其性命,最多外逃他處便是!」
就在這時候,一旁的令日眉宇間一皺,已是十分焦急般地說道出來:
「看來他所前往的,正是我們所要到達之地了!」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先行發動秘術,否則的話,稍後未必就有合適機會的!」
說罷此言的令月望了兩眼一旁與他幾乎一模一樣的兩人,渾身靈光一晃之下,三人便混進了重重的煙霧當中去了。
對此絲毫不知情的計弩仍在焦急地按照一對耳墜所辨別出來的方向,左來右往的,穿過幾乎數之不盡的一根根龍雕鳳刻的巨大玉柱,終於在小半天后,走到了一個三丈見方的水池之前。
此個算是不小的水池前,一對兩隻玉色的石麒麟在水池的邊緣之上來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