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說笑笑,卻並沒有走向豹房,而是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胡同。天機教那幾個盯梢的,跟進去一看,胡同對面一堵高強堵死了。
朱厚照回過頭來笑道:「哎呀,走錯路了。」舒默笑道:「你小子,也太迷糊了吧。」
那幾個盯梢的身影一閃,就想逃走。四周圍牆上,突然出現一群黑衣人。這些人臉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兩點寒星般的眼睛。腰裏別着利刃,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殺氣。
那幾個盯梢的大驚失色,叫道:「你們是哪個堂口的兄弟,我們是天機教的。」話音剛落,這群蒙面人的首領,一個黑衣大漢悄然出現在他們身後。這幾個人錯愕之下,來不及反應,就被幾記重拳轟飛,落在舒默面前。
這些盯梢的,身穿勁裝,懷中鼓鼓的,藏有兇器。乍一看之下,仿佛武林高手。哪知一個照面,就被那黑衣大漢轟得面目全非,滿嘴鮮血,牙齒掉了大半。
其他的黑衣勇士,蹲伏在胡同兩邊的牆壁上,一動不動。
朱厚照不滿道:「張蠻子,你怎麼又跟來了?這幾條小魚小蝦,我準備留着自己玩玩。」
那名叫張蠻子的黑衣大漢,單膝跪下道:「太子恕罪。」張蠻子是大內侍衛長,金丹期修士。弘治帝擔心朱厚照的安全,派來保護他,一方面也有監視他,不讓他離開京城的意思。這張蠻子少言寡語,不善言辭,個性耿直忠誠。
朱厚照最不會應付這種無趣的人,當下無語地擺擺手:「我沒怪罪你,你們退下吧,我有些話想問這幾個小子。」
「是!」張蠻子一揮手,牆頭黑衣勇士紛紛隱身消失了,居然都是築基期修士。張蠻子施展土遁之術,身子潛入地中,像鑽進水裏一樣,隱藏了起來。
舒默取笑道:「你和綠珠兒親熱的時候,他們也在旁邊看着?」
「他們敢!」朱厚照火大道。舒默一猜即中,這些傢伙曾經做過這種勾當,被朱厚照知道後,大發雷霆,狠狠罵了他們一頓。弘治帝知道了,也很囧。從此以後,下令只要到了豹房,就讓他們在院子周圍守衛,不要貼身保護了。
朱厚照踢醒地上那幾個辟穀期修士,說道:「你們好大的狗膽,在我的地方盯我的稍,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那幾個人身上吃疼,悠悠醒轉,其中一個膽壯的喝罵道:「他娘的,你是哪裏來的雜碎?我們天機教做事,你也敢插手?」
朱厚照大怒,正要出手教訓他。一片刀光閃過,舒默已經扯出了繡春刀,輕輕一划,一顆大好頭顱,滾落下來。鮮紅的熱血,從他的腔子裏噴出來,濺起一米多高,從空中落下。舒默用真元撐起一個護罩,將血雨擋在外面。
一言不合,出手殺人。舒默的殘酷手段,震得剩下的兩人不敢做聲。朱厚照怪異地看了舒默一眼,笑道:「你這手段,未免太激烈了。」
舒默笑道:「不是我太激烈,是你跟那些老夫子讀書,心性柔和了。這些人冒犯你,就是冒犯我一樣。一刀殺了,算是便宜了他們!」那兩名天機教教徒聽了,嚇得渾身冰涼。
舒默拿帶血的刀尖,指着他們道:「誰讓你們來的?」
「是、是、是我們的堂主。」
朱厚照誇張地跳了起來,叫道:「有沒有搞錯,京城裏有天機教的堂口?我父親幾次三番摧毀天機教,這東西怎麼還在京城裏?」
那人還沒認出朱厚照就是當朝太子,不免得意道:「我們天機教教徒眾多,怎們可能輕易被摧毀。」舒默道:「你們天機教在這裏有幾個堂口?堂主實力如何?」
那人道:「就一個堂主,是金丹期修士。」
舒默從那人眼中看出狡黠,一刀下去,削了他的耳朵。那人大叫一聲,捂着流血的腦袋,痛呼不已。舒默冷笑道:「老實回答,你們天機教在京城佈置了多少勢力?」
那人嘗到苦頭,瑟瑟發抖道:「加上我們堂主,一共、一共有三名金丹期修士。其中兩名,是從總部調過來的。同行的,還有三十名築基期修士,六十名辟穀期修士。加上我們堂口的勢力,一共有兩百多名辟穀期以上修士。」
舒默笑道:「好大的陣仗。」
那人不敢隱瞞,抬頭道:「我們天機教好不容易得到你的下落,這次出擊,勢在必得。我聽
121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