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一道劍光捲起舒默和魚玄機,停留在一座大山前。只見下面黃沙漫漫,沒有半點生機。但是袁先生袖袍一拂,下面的景色發生了變化。
一彎瓦藍的湖水緩緩出現,湖邊芳草萋萋,沙柳如蔭。一座高腳竹樓,矗立在湖邊。綠柳間幾隻黃鳥,雀躍鳴叫。
魚玄機讚嘆道:「好漂亮。」
舒默道:「這附近下了禁制吧?」他四下打量,居然沒有發現陣法痕跡,不禁暗暗稱奇。
袁先生笑道:「我喜歡清靜,所以用了個小小的障眼法。」說罷帶着舒默和魚玄機,緩緩落在湖邊草地上。袁先生示意兩人坐下。
三人盤膝而坐,在湖邊暢談起來。
舒默拱手道:「先生請我們來,不知有何指教?」
魚玄機能和袁先生學習,感到十分高興,認為這是一個極其難得的機會。她聽見舒默的話里充滿懷疑,怕他得罪了袁先生,連忙道:「袁先生人很好的,在西域修真界頗有聲望。」
袁先生笑道:「在下袁好古,原本是北海孤島上的散修。因為一件重要的事情,隱居西域。我現在的修為,是金丹期。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魚玄機感到很驚訝,袁好古這番自我介紹,是在打消他們的疑慮。以他的修為,根本不用給他們兩個小輩任何交代,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魚玄機笑道:「袁先生果然有長者之風,我叫魚玄機,小時候跟父親來大明走商。不料在西域遭了強盜,我父親不幸身亡了。是寒音館收留了我,不但教我讀書寫字,還傳授我纖雲派的修煉功法。我現在是辟穀期四級,最擅長的是腿法,叫做天鵝之舞。所以大家都叫我藍天鵝,因為我的眼睛是藍色的。」
魚玄機說罷,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袁好古笑着點點頭,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
舒默見識過的金丹期修士一大把,合體期修士也不在少數,他在袁好古面前沒有半點壓力。舒默平靜道:「我叫舒默,大明客商。因為強盜,商隊全滅,只有我一人僥倖逃了出來。修為剛剛練氣三級,沒有什麼特長。」
舒默昨晚大鬧,今早又和鐵狼一戰,身上的斗篷早就殘破不堪。他的妖龍臂和妖龍之眼,在斗篷的破洞處隱約可見。
袁好古微笑道:「舒默,你知道你的左手和左眼的來歷嗎?」
舒默心中一驚,臉上笑道:「你知道?」
袁好古和藹地看看舒默,又看看魚玄機,笑道:「你們兩個,都和遠古妖龍有一段淵源。」
舒默大驚,一是吃驚袁好古一眼認出了妖龍臂,二是驚訝魚玄機也和妖龍有關。舒默吃驚之後,漸漸冷靜下來,暗暗想到:「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只和她對視一眼,妖龍臂便終於認主,讓我修為大漲。」
他神色古怪地看着魚玄機,顯然是相信了袁好古的話。
魚玄機作為當事人,卻是三人之中最感到莫名其妙的。她笑道:「你們說的遠古妖龍,不會是神話中的蚩尤吧?」
袁好古點點頭,笑道:「正是蚩尤大神。」
魚玄機從舒默凝重的神色中,看出袁好古所言非虛。若是昨天聽到這個,她一定會生氣地斥責為荒謬。但是今天早上和舒默相遇,使得她靈智大開,修為暴漲。這當中的古怪,她也想弄個清楚明白。
魚玄機正色道:「袁先生,請你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袁好古笑道:「舒默,你先說吧。」
舒默看了他一眼,說道:「關於黃帝戰蚩尤的傳說,想必大家都知道。當年黃帝人面龍身,代表人類的利益。蚩尤獸首龍身,代表妖獸的利益。雙方展開血戰,最後在涿鹿之野,黃帝戰敗蚩尤,從此人類掌握了神無大陸的主導權。蚩尤作為陰極的魔神,就連黃帝也無法將其毀滅。於是黃帝將蚩尤的靈魂和肉體分開,分別封印了起來。現在,就連在神話傳說中,也不知蚩尤被封印在何處。」
魚玄機感嘆道:「原來蚩尤被封印了。」
袁好古慈祥地笑着,就像長輩在傾聽兒孫的奇談怪論,不置可否。舒默道:「莫非袁先生另有高論?」
袁好古長嘆道:「這不過是成王敗寇之論,世人的附庸之言。實際上,蚩尤大神才是人類最終的幸福歸宿。而黃帝,卻是將人類推入苦海的始作俑
059上古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