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先生四下觀察的時候,其他的侍衛包括影衛,都四下分散開來,將警戒線拉開的同時,彼此之間的距離也不會拉得太遠,確保任何一個人在發出警報的第一時間,周圍其他的人,可以在瞬間增援到位。
除了這些人,此刻就只有韓松瑜看上去最為輕鬆。
他抱着雙臂,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着周圍人滿臉嚴肅地進行着搜尋。
目光移動到那程先生的背影上時,他的目光深處,閃爍出一抹不屑的神色。
之前也聽人說起過這個程先生的追蹤能力,當時聽着還覺得驚艷,但是現在看到真人,也不過如此,,韓松瑜心中這麼想着。
他年紀輕輕,就能夠晉升承天宗內門,雖然承天宗在整個神界,只能算是一個中小型的門派,但是能在這個年紀做到這一步,也已經說明了他過人的天資。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韓松瑜的自視甚高,也有着他本身的理由。
此刻程先生感覺到背後掃來一道略顯輕視的目光,他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他自然知道掃來那目光的是誰,只是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裏,無論是和城主府的關係,還是本身就是宗門弟子,都不是程先生能夠隨隨便便就去詆毀的,此刻就算是被對方輕視,也只能忍着,誰讓自己這幾天的表現,就連自己都不能滿意呢。
「該死的,那個傢伙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程先生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好能夠冷靜地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像是今天這種突然失去對方蹤跡的情況,之前就已經出現過好幾次了。
在程先生的記憶中,他還從來沒有追捕一個人的時候,會感覺到這麼麻煩。
對方好像就是自己的克星一樣,要不是依仗着自己經驗還算豐富,並且還有一件罕見的法寶紅塵天羅,恐怕早在四五天之前,就已經失去對方的蹤跡了。
「對方的線索在這裏斷了,那就說明他在這裏做過什麼,你們負責尋找明面上的蛛絲馬跡,剩下的就交給我來。」程先生轉過身,對周圍眾人吩咐道。
「又來這一招。」韓松瑜暗自低聲道:「自己沒本事尋找線索,只能靠那件法寶,要是那紅塵天羅在我手裏,我自然也能一路追上去,還要你做什麼。」
韓松瑜雖然聲音很低,但是顯然他也沒打算故意不讓程先生聽到,不然的話,他就只會是心裏嘀咕一下了。
此刻他說的話語裏,隻言片語傳入到程先生耳中,頓時讓他感覺一陣氣悶難平。
雖然心裏鬱悶,但是他還是不得不陪着笑臉,朝韓松瑜拱了拱手:「安全的事情,還是請韓少負責一下,既然線索在這裏斷了……」
「所以那傢伙可能就在附近,對嗎。」不等程先生把話講完,韓松瑜就直接打斷他的話,將剩下的講了出來。
朝着程先生一瞪眼,韓松瑜嘀嘀咕咕地轉過身:「真是的,這句話幾天來翻來覆去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煩也煩死了,這種時不時就斷掉線索的追蹤能力,居然也好意思自稱一流,切。」
韓松瑜這一次的聲音,要比上一次大了許多,周圍不少人都聽見了。
那些侍衛的臉色,明顯一下子難看了起來,幾個影衛雖然臉部都用面罩遮住,但是眼神一下子極為不善起來。
甚至是程先生,臉色時紅時白,眼眸深處,湧出一股戾氣。
只是因為韓松瑜的身份,實在不是他們能夠隨便招惹的,不然的話,恐怕現在這些人,當場就要發作。
畢竟他們雖然對程先生這一次總是斷掉線索有所不滿,但是韓松瑜對他們來說,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外人。
而且這個外人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在場眾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對於周圍人不善的目光,韓松瑜似乎根本無所謂的樣子,冷笑着環視一周,縱身一躍,剎那之間,就站到了一棵大樹的樹枝上。
「好了,大家繼續幹活。」吩咐一聲,程先生取出紅塵天羅,也不知道是對眾人說,還是在對自己說道:「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他跑掉了。」
話音落下,紅塵天羅拋出,程先生雙手連連打出法印,一股能量,凌空在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