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放心吧主子，她們說了，只要唐夢怡進這三王府來，她們就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我幹嘛要放心，唐夢怡怎樣，跟我可沒關係。」
「主子說的對。」
「小馨馨，計劃有變了，我們不用等太久，明晚就可以離開這三王府了。」
「真噠？那，接下來要做什麼？」
「把我要你準備的那些東西都拿過來，再拿些濃鹽水過來，然後幫我磨墨，我要寫字，畫畫。」
「好的，主子。」
一切準備就緒，曲靈妤裁好九張相同大小的紙鋪在桌子上，用手指沾着濃鹽水在上面寫了九個字，又拿了張紙把割成細長條的石墨包裹住，外面纏上繩子，留出一頭削尖。
「主子，你這是在幹嘛呀，寫字不用毛筆麼？」
「嘿嘿，用這個。」曲靈妤拿出羽毛筆遞給馨妍。
「這是筆？怎麼用？」
「你看好了啊。」
曲靈妤拿羽毛筆尖沾了點墨汁，在九張字跡已經幹了的紙片的一角各寫一個『口』字，擺在一邊。又重新取出一張紙，在上面寫着。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恆。沒有悲歡的姿勢，一半在塵土裏安詳，一半在風裏飛揚；一半灑落蔭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小馨馨，這個送給你。」
「主子，這句話寫的真好，真是寫到我心坎里了。還有這些字，有稜有角，骨氣十足，別有一番風味呀，我還從來不知道字還能這麼寫呢。」
「嘻嘻，沒辦法呀，毛筆字我又不會，寫出來跟狗爬似得。」
「主子你好奇怪……」
「我怎麼了？」
「自打你失憶以後，不光是行為習慣不一樣了，連以前你最擅長的東西都忘了，腦袋裏還總有一些奇奇怪怪正常人都不會的東西。」
「你是想說我不是正常人？」曲靈妤默默轉移了話題。
「沒有，絕對沒有，主子最正常了。」
「那誰不正常。」
「我，我不正常……」
「好啦，不逗了，你去玩吧，我接下來要畫畫了，你不能看。」
「為啥？」
「……少兒不宜。」
「切。」馨妍翻個白眼。「那我去做點好吃的來。」
「恩恩，去吧去吧。」
等馨妍出去了，曲靈妤才拿起石墨開始畫畫。她已經悶在這三王府半個月了，風吹雷劈遭雪淋，挨打不說還被禁足，雖然現在傷寒也好了臉也不疼了，可這並不代表自己就是逆來順受的主。從現代到古代，她讓白啟軒和唐夢怡已經夠多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向是曲靈妤的行事準則。
吃過飯，接着畫，不知不覺已到夜裏。
「王爺，你怎麼來了。」
聽到馨妍在門外的一聲喊，曲靈妤趕緊收拾東西藏好。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白啟軒走了進來。
「你在做什麼？」
「……」用你管。
「跟本王說句話有那麼困難麼。」
「……」困難，及其困難。
「喂，女人，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
「本王到要看看，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跟本王說話了。」白啟軒一把拉住曲靈妤，扯進他的懷裏就想吻上去。
「臥槽，你幹嘛。放開我。」曲靈妤掙脫不開，只得開口。
「肯說話了？」
「你先放開我。」
重獲自由的曲靈妤立刻拉開與白啟軒的距離，像避瘟神似的。
「你……就這麼討厭本王？」
「不討厭。」
「那就是喜歡本王了。」
「不喜歡。」
「不討厭也不喜歡？那算什麼。」
「陌生人。」
「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好，那我就問問你。」曲靈妤做出邀請的手勢，指向床邊。「來，坐下說，別客氣，咱們來促膝長談。」
「女人，你變了。」
第14章 那她就成全他們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