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未急於離開?你做過的一切,我了如指掌。上一份送給李亦傑的情報,我沒有阻止你,現在他大概已經收到了,或者正帶着人馬,向這邊趕過來?隨他去罷,那是他的催命符,由你親手交給他,效果更好。」
南宮雪道:「此話怎講?」江冽塵道:「這個地方,就是一處現成的圈套。我會將一切佈置妥當,只等李亦傑大駕。是以他要麼不來,只管踏入一步,就是為他自己敲響了喪鐘!」南宮雪經他連日摧折,心志已全然崩潰,虛弱的扯住他衣袖,哀求道:「你……你不要傷害他,求求你……儘管殺我好了,如果能夠消你的氣……」手指在他袖端拖出幾道長長的血痕。
江冽塵視線隨意一掃,道:「你跟他,一個都逃不過,不必心急。說起來,本座倒是很好奇,你連寫血書都想得出來,究竟是嫌棄自己的血太多,還是上次只剁了你一根指頭,你覺着不夠?」南宮雪劇烈搖頭,雙手朝背後瑟縮。江冽塵冷道:「愚蠢!」這時耳中聽到一陣腳步聲,南宮雪也同時瞪大雙眼,四面打量。
江冽塵微笑道:「很好,我們的客人到了。本座早料到他心急如焚,倒沒想到能有如此之快。你那封血書,成效果然不凡。那就來看看,他要如何救你,最終又是如何喪命。僵硬的屍體倒在你面前,鮮血濺在你的衣服上,綻放開最美麗的血花,洗淨一切污濁。至於斷情殤,別以為我會忘記。他在死前能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實該感謝我。」南宮雪帶着哭腔叫道:「師兄……師兄……你聽得到我說話麼?你不要進來,別管我了,快逃!快逃啊!」
江冽塵道:「沒有用,本座任由你叫,可惜叫破了喉嚨,也叫不回李亦傑的命。」說着抬手封了她的穴道,轉身出外。在庭院間匆匆而行,想到期待已久的計劃終將有個了局,心裏也是耐不住的興奮。
上官耀華好不容易來到此處,轉過一個亭台,正與他四目相對,兩人同是一怔。
江冽塵最先回過神來,順勢靠上亭柱,微笑道:「怎會是你?敝處寒舍簡陋,怎勞得小王爺大駕?實乃榮幸備至。卻不知是出於令尊之命,還是你個人之意?」上官耀華迅速平定了心情,道:「廢話少說,此事與你無關!你只管說,雪兒到底在哪裏?快放了她!」
江冽塵聽而不聞,自顧自地道:「你急什麼?武林中人都死光了不成?李亦傑躲在幕後,做他的縮頭烏龜,卻要你來做馬前卒,你也甘心為他利用?隨你同來的那些士卒,如今就藏在這附近,是不是?你們這一點小手段,不要當我不知。」上官耀華冷笑道:「你以為那些人能有什麼用?正因本王知道,對你而言,殺幾個人根本不費半分力氣,不想讓他們平白送死,索性一直躲在背後觀望就是。」江冽塵道:「還真是愛護士卒,承王爺果然名不虛傳。看在你的面上,我可以饒過那群販夫走卒。卻不知你怎樣一番奔波,弄得如此狼狽?」上官耀華不用他提醒,也知自己衣衫破損,滿身傷痕,淡淡的道:「行了,本王就為赴她的約,給我義父打了一頓,險些送命,那又怎地?你儘管嘲笑我便了。喂,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替殘煞星報仇,為何不痛痛快快的去尋李亦傑?拿他的未婚妻子出氣,這樣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有什麼出息!你也不覺羞慚臉紅?說,她到底在什麼地方?」
江冽塵道:「我有什麼值得臉紅?他二人都是同樣的罪人,唯有用對方的血,才能洗清這份罪孽。為此,我不會為任何人的求情而手軟。順便提一句,既然你很討厭聽我說話,為何還要向我打探消息?那不是自相矛盾?」上官耀華大怒,道:「你這該死的東西,可恥的窩囊廢!永遠只能帶給別人痛苦!就為你那可笑的野心,即使得到天下霸權又怎樣?我根本看不起你!」江冽塵嘆了口氣,若無其事的轉過視線,一隻手按到上官耀華肩頭,緩緩踱過他身側,在背後站定,兩手同時扶住他雙肩,下巴輕輕抵上,低聲道:「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照我看來,你這小子倒比暗夜殞更囂張。他處處對我不敬,擺足了神氣,如今你也是一樣,當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上官耀華心頭浮起層層怪異,只覺寒毛倒豎,提肘反撞,惱道:「你這具骯髒的腐屍,少來碰我,滾開!」抬手連甩幾次,狠狠將他胳膊掃落。滿懷嫌惡的又在肩上衣衫撣了撣,仿佛曾沾染過什麼污穢一般。江冽塵隨意整了整衣袖,似笑非笑的道:「怎麼,真就這麼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