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炙玉門不遠的山脈,一人站在頂峰,遙望遠處的方向。
一手下走出來,對他說道:「副教主,我們不行動嗎?聽這聲音,他們應該打了一會兒了。」
「急什麼?」那男人,也就是獨孤煜說道:「血族也好,那神秘人也好,只是合作關係。大家互利互惠的時候還好,要是哪一天站在敵對面,還不是一樣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先看看他們的實力,再在關健的時刻趕過去,那樣才顯得我魔靈教的重要。現在就巴巴地趕過去,好像我們魔靈教是他們的小嘍囉似的,多掉價!」
「是。」那人垂眸應道。「只不過教主吩咐過,這次我們出行要聽那個面具人的安排。所以屬下擔心……」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本副教主在這裏擔待着,需要你擔心什麼?」獨孤煜嗤笑。
手下不再說什麼。獨孤煜的耳根子安靜下來。他望着前方,眼裏閃過複雜的神色。
「凌彤語,你應該清楚我此生的目標就是滅了炙玉門,為我的親人,我的妹妹報仇。然而他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抓你。我不得不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要是死在了這場戰鬥里,以後我對炙玉門就不會再留手了。」
獨孤煜與凌彤語的約定是二十年。凌彤語閉關五十年。兩人的約定早就作廢。可是對獨孤煜而言,他欠那女人是沒錯的。當初答應這個約定也是想要報答她。不管是五十年,還是五百年,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會護這女人周全。
另一邊,噴灑出來的鮮血染紅了蔚藍的天空,連白雲都染上了紅色。血族和黑衣人帶來了一萬多人,現在剩下一半。以幾位仙尊為首的修士們傷了不少,也自爆了幾個高階修士。這一場殺戮,雙方都沒有討到好處。
各種法術,法器,靈寵,靈符持續地甩出來。一個好好的門派,現在變得一片狼藉。所有有武力的弟子都加入了戰鬥。
凌彤語察覺到了殺氣,正要回頭揮劍,卻看見清宛痛苦的小臉。她低頭一看,清宛擋在她的面前,胸前中了一劍。
她連忙扶住清宛,緊張地叫着她:「清宛,你怎麼樣了?」
從對面傳出一道緊張的聲音:「師姐,那不是我,你趕快殺了她……」
凌彤語一聽這話,再看面前這人,那張『清宛』的小臉變得猙獰醜陋,幻化成了血族的樣子。
秦祺!他居然有這樣的能力。
凌彤語一個閃爍,從原地消失。
「可惡!」秦祺先看見凌彤語消失,接着她又揮着劍劈過來。那速度太快,他差點被劈了一劍。「一個小丫頭片子,修為竟這麼高。她不是一個廢物嗎?五靈根的廢物比孟冰菲那個單靈根的晉升的速度還快。這是為何?」
凌彤語後退的時候,撞到了一個血族,差點被他偷襲成功。
旁邊的慶竹仙尊一個法術橫掃一排血族,給她清理了危險。他躍過來,問道:「沒事吧?」
凌彤語輕輕搖頭。她看着面前的混亂,柳眉皺起來:「師父,這些人遲遲不退。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的損傷更重。」
「他們撐不了多久。我們損失嚴重,他們何嘗不是損失嚴重?你瞧瞧他們帶來的人,差不多死了一半。」慶竹仙尊輕聲說道:「你只管跟着我們,別落入他們手裏。他們這次的目標就是你。」
另一邊,血族王和面具男湊在一起。血族王氣憤地說道:「魔靈教是怎麼回事?派了一個毛頭小子過來,果然貪生怕死。我們都戰鬥了這麼久,他還沒有過來。」
「那小子不會來了。」面具男陰沉地說道:「我們撤。」
「撤?我們損失了那麼多人,就這樣撤了?今天不抓住那丫頭,我們就白犧牲了。不行!不能撤。」血族王憤怒大吼。
從遠處飛來一個魔靈教教徒。那教徒渾身是傷,對血族王和面具男說道:「兩位閣下,我們副教主遇見偷襲,現在沒有辦法趕過來。」
「什麼人偷襲?」血族王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一把抓住那魔靈教教徒,作勢要拍擊他的腦袋。
「是一群靈獸,非常利害的高階靈獸。其中為首的是一個能夠幻化成人形的獸王。」那魔靈教教徒顫抖地說道。
「真是古怪。」面具男皺眉說道:「獸王怎麼會出
第三百五十五章:淵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