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燈火把容府照得如同白晝。
容君從馬背上翻下來,把馬繩交給旁邊的小廝。他剛經過一個院子,一個婢女迎過來,對他恭敬地說道:「爺,姨娘親手做了小菜,請爺回房間品嘗。姨娘今天等了爺一整天,眼淚都流幹了。請爺看在孩子的份上,看看姨娘吧!」
容君看着不遠處的院子,那裏已經熄了燈。他的腦海里浮現那兩隻緊握的手掌,原本有些酒意的他變得更加煩燥。
「讓你們姨娘早些休息。」容君大步走向早就熄燈的正房。
婢女看見容君離開的方向,臉色變得特別難看。那婢女原本是凌欣然的陪嫁丫頭,因為見自家主子得不到寵愛,這才跟了王姨娘。沒有想到原本不被他們看好的正房夫人竟在慢慢地恢復寵愛,他們這些背叛主子的丫環還有活路嗎?
容君推開門。借着月光,他看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凌欣然——他最心愛的正妻。他停在床邊,看着床上的女子,眼裏閃過火熱。
凌欣然聽見聲音,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睜開眼睛。當他看見那龐大的身軀時,沒有看清楚容貌的她嚇得尖叫起來。
容君捂住她的嘴,靠近了看她。他的手指靈活地解開她的腰帶,解開她的摳扣……他俯下去,強勢地佔有着她。
凌欣然已經認出容君。對於他的動作,她沒有阻止。她閉着眼睛,承受着他做的一切。
激情之後,容君在她的耳邊喘息。他吻着她的唇,說道:「你只要真心呆在容家,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正房夫人應該有的一切。」
凌欣然聽了他的話,在心裏嗤之以鼻。什麼叫正房夫人應該有的一切?權利還是男人?還是說,穩定她地位的兒子?
花園裏。凌欣然坐在亭子裏,看着面前的蝴蝶在花叢中飛來飛去。青鶯遞來水果,她慢慢地吃着。
一個大着肚子的婦人走過來,朝凌欣然行了一個禮,說道:「見過姐姐。姐姐真有雅興,竟在園子裏賞花。」
青鶯見到婦人,福了福身:「見過姨娘。」
「青鶯,你真是越來越俊了。姐姐什麼時候讓老爺把你收進房?咱們府里就老爺的姨娘少,姐姐應該多安排幾個給老爺,免得別人說你善妒。」那婦人捂嘴輕笑道。
凌欣然淡淡地看着那婦人,說道:「說得沒錯。你的肚子挺大的,現在也伺候不了老爺。你把我手裏的芳月和明珠帶走了,當初不是承諾要將他們收房嗎?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怎麼沒見你兌現承諾?」
婦人臉上的笑容僵下來。她看着旁邊的兩個婢女,冷冷地說道:「你們想做老爺的侍妾?」
那兩個婢女連忙說道:「奴婢不敢。」
婦人,也就是王姨娘再次揚起笑容,對凌欣然說道:「姐姐看見了。不是妹妹小氣,是他們自己不願意。」
「整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他們不願意,自然有人願意。你今天提醒得對,我確實應該給老爺收幾個侍妾進房。」不然整天像只沒有吃飽的野獸般,只知道折騰她。這女人故意刺激她,倒是給她想了一個好主意。
青鶯拉了拉凌欣然的衣角,看向對面的方向。只見容茹芸與一個男子閒逛花園,她的臉上揚溢着燦爛的笑容。那男子神情冷漠,瞧着有些不耐煩。當他看向凌欣然的方向時,眼裏在閃過淡淡的亮光,俊美的容顏也變得柔和起來。
墨梓竹,容如芸。
容如芸順着墨梓竹的目光看見凌欣然和王姨娘。她撅嘴說着什麼。旁邊的墨梓竹神色不耐,朝容如芸拱了拱手,大步離開原地。
容如芸跺跺腳,氣憤地叫道:「你給我回來。」
王姨娘興災樂禍地說道:「別看我們這位大小姐瞧着很利害的樣子,其實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聽說墨公子與一個神秘女子騎馬遊玩,整個京城都在說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竟能讓墨公子這樣的冰塊也變成了繞指柔。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真是無趣。」
說完,王姨娘帶着婢女離開涼亭。她走得很小心,就怕肚子裏的孩子有所閃失。
凌欣然看着王姨娘的肚子,對青鶯說道:「王姨娘的肚子會不會長得太快了?上次我記得沒有這麼大。」
「府里的人都在說呢,說是她肚子裏懷的是雙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