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彤語盤腿坐在那裏,看着對面那個流着冷汗表情痛苦的男人,俏臉上滿是糾結。
剛才的『夢』好荒唐。她居然看見了一個和師父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還看見與慶君仙尊一模一樣的男人。她與他們還發生了一段爛俗的狗血故事。她最近太累了嗎?竟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凌彤語,你不要忘記了,這一世你的目標是無上天道,而不是兒女情長。你……別在那裏胡思亂想。
嘶!從額間傳來燙熱的溫度。
她摸了摸,額間的美人痣燙得灼人。
她看了對面那個男人一眼,放輕腳步想要走出去。然而剛走幾步,一層透明的薄膜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是慶君仙尊設的禁制。」凌彤語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想起來了。慶君仙尊說他每一百年要入世一次,這次又到了他天劫的時候。我原本跟他在一起,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失去了知覺。再然後……做了這個夢。難道那不是夢,而是他的入世?」
凌彤語想明白了,俏臉上的糾結消失,表情變得複雜起來。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就在那裏被他吃掉了?不僅如此,師父也……
老天爺,來道雷劈死她吧!
轟隆隆!轟隆隆!從天上劈下一道劫雷。
凌彤語看了看上面,嘴角抽了抽。她只是隨便一想,還真有一道雷應景。老天爺這是在挑畔她,還是在諷刺她?
不過,既然是慶君仙尊的天劫,那麼她成功地脫離了,他還在承受接下來的故事。墨梓竹是師父的化身吧?師父也要歷劫嗎?
師父,你在哪裏呢?你在遙遠的地方歷劫,還能遇見我,這是不是天意弄人?
凌彤語無法離開山洞,只能坐在那裏等着慶君仙尊醒過來。等了三天,他一直保持着那個樣子。她閒着無聊,乾脆冥想修練。
慶君仙尊的情況很不穩定。他有時候會痛苦地哭泣,有時候會憤怒地低吼,仿佛他一輩子的情緒都在這一世用完了。
這一天,正在修練中的凌彤語察覺氣氛不對勁。她睜開眼睛,看見從天而降一道紫雷,直劈慶君仙尊的位置。
紫雷從天而降,穿過厚厚的洞壁,降落在慶君仙尊的身上。原本這裏是個嚴實的山洞,現在頭頂上開了一個天窗。
她連忙給自己設了個禁制,看着一道又一道雷劫降在慶君仙尊的身上。慶君仙尊的表情從痛苦到從容,手指頭還動了一下。就在最後一道雷劫降下來的時候,整個山洞為之劇烈搖晃。她的禁制被劈開,一道天雷劈向她的位置。她暗叫:完了。
她凝聚靈氣,準備做最後一搏。然而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一隻手抱住她的腰,將大量的靈氣傳入她的體內。
她抬頭,只見如天神般的慶君仙尊一隻手抱住她,一隻手掐着法訣,將那些天雷扛了下來。他幽暗的眸子一直看着她的容顏,冷酷的薄唇緊緊地抿着,臉上滿是冷色。
凌彤語俏臉一紅,想要退出他的懷抱。慶君仙尊緊抱着不放,眼裏滿是複雜的神色。
「仙尊……」凌彤語看見所有的雷劫結束,這裏已經恢復平靜。山洞徹底地變成平地,附近被劈得寸草不生。她對慶君仙尊說道:「已經沒有危險了,可以放開我嗎?」
慶君仙尊放開凌彤語。他深吸一口氣,淡道:「回清瀾派。」
凌彤語悄悄地看了一眼慶君仙尊。冰山終究是冰山,跟以前沒有區別。這個認知反而讓她鬆了一口氣。
夢中的情景太尷尬了。她和『容君』做了那麼久的夫妻,而且是真正的夫妻。這個男人可是不懂兒女情長的木頭,只怕從來沒有****之說。發生那樣的事情,他的心裏是不是也很懊惱?不過他每百年入世一次,類似這種情況應該很多,所以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恩,意思是說,他在凡界有很多『妻子』了?說不定還有很多兒子?嗤!真是薄情漢。
凌彤語在心裏腹誹,沒有發現慶君仙尊已經停下來。他轉身看着她,等着她撞過來。當她落入他的懷裏時,他淡淡地看着她說道:「你在想什麼?」
凌彤語愕然,連忙從他的懷裏退出來,垂眸說道:「弟子沒有想什麼。」
「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從築基期提升到築基期巔峰,準備進入金丹
第二百四十一章: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