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彤語摸着嘴唇,那裏麻麻的,燙燙的,猶如此時怦然心動的少女心。
相隔一個晚上,她還清楚地記得那種觸感。這種感覺很陌生,哪怕經歷過一世,然而沒有和男人這樣親近過,還是很茫然。
以前她只是單戀慶君仙尊,平時只敢遠遠地看着他的背影。可是成為慶竹仙尊的弟子後,一切與前世大不相同。
她與慶竹仙尊的相處很隨意,兩人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些眼紅的弟子羨慕死了她能夠和慶竹仙尊這樣親密,卻不會找上門對他們說『你們師徒的相處模式太詭異了』,那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所以,凌彤語直到現在才反省她和慶竹仙尊之間的關係。
真的,很奇怪。
在外人眼裏,他們這對師徒很奇怪。
若說他們是師徒,相處得太曖昧了些。若說他們是情人,又沒有那種情人之間的纏綿。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呢?
「凌彤語,你還有心思想這些東西!師父肯定把你當成輕浮的女子了。說不定他現在正在考慮怎麼把你逐出師門。」凌彤語敲着自己的腦袋,懊惱地說道:「沒事喝什麼酒?就算喝酒,怎麼這樣沒輕沒重的?現在好了,真不知道用什麼面目見師父。」
「哎!」一道輕嘆聲從對面傳來。
凌彤語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慶月仙尊站在那裏,一雙明目同情地看着她。
「慶月仙尊,你這是怎麼了?」凌彤語疑惑地說道。
「本仙尊才要問你和你師父怎麼了。」慶月仙尊搖頭說道:「剛才去見了你師父,把你的鮮血帶給他,他也是這幅傻乎乎的樣子。」
「我的血?我還沒有放血吧?」凌彤語看着白淨的手腕說道。
「所以說,本仙尊真的懷疑你們是不是被什麼邪物控制了。剛才本仙尊明明徵求了你的意見,從你的手腕放了一瓶血出來。」慶月仙尊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彤語,邪氣地笑道:「老實交代,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我看了你半天,你一會兒敲腦袋,一會兒咬着唇深情款款的樣子,就像懷春的少女。嗯,是不是和你師父……」
「我和師父什麼也沒有。」凌彤語急切地解釋道。
「什麼也沒有?」慶月仙尊眨眨眼,一臉無辜的表情。「我說你們之間有什麼了嗎?我只是想問你和你師父是不是不舒服。」
「我和師父好得很。」凌彤語知道自己被慶月仙尊捉弄了,不高興地說道:「你見到我師父的時候,他有沒有說什麼?」
「他跟你一樣傻乎乎的,我和他說了半天的話,他根本不理我。我乾脆就走了。」慶竹仙尊說道:「你希望你的師父說什麼?」
「慶月仙尊,你什麼時候開始煉丹?我還要給師父踐行呢!」凌彤語雙臂抱胸,不悅地瞪着他說道。
「絕情草準備好了,但是配方里的其他靈草還沒有湊齊,急什麼?」慶月仙尊懶洋洋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守着。」凌彤語皺眉,轉身走向外面。
「丫頭……」慶月仙尊清冷的聲音從凌彤語的身後響起。「你師父有個非常恩愛的未婚妻。這次回去,就是找她的。」
轟!這是凌彤語腦袋裏發出的聲音。
她僵硬地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那一刻,她不知道怎麼邁出下一步。
慶月仙尊眼眸幽暗,深邃地看着凌彤語的身影,薄唇無情地揚起來,清楚地告訴她道:「他的未婚妻是修真界有名的美人兒。就在他們快要成親的時候,她被奸人搶走。這次他回去就是想要把她搶回來。他們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曾經承諾過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夠了!我從來不知道慶月仙尊也是這樣長舌的婦人。」凌彤語惱羞成怒地說道:「師父的感情事,與我這個弟子有什麼關係?」
慶月仙尊看着凌彤語的背影消失,輕輕地嘆道:「又做了回惡人。可是沒辦法,仙尊也是凡人,難免要自私一回。」
凌彤語盤腿坐在床上,努力進入修練狀態。她告訴自己,放空腦袋裏的雜念,放空耳朵里的雜音,放空心裏的雜思……
可是,做不到。
慶月仙尊的話一直在耳朵里不停地回放。慶竹仙尊有未婚妻,他們曾經承諾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第一百三十四章: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