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鬥就是兩個小時,那水怪當真是厲害,簡直就是以力破百巧。無論你的劍術再怎麼高明,它亮起白森森的牙齒衝着你咬上一口,動作敏捷,脖子扭動的時候那都是帶着風的。裴罪好幾次都覺得,這貨的脖子其實是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旋轉,太牛逼了!
好在兩個小時之後,當裴罪和裴雪的兵器先後刺入那水怪的眼珠子裏時,終於舒了口氣。那水怪被刺中了眼睛頓時狂躁起來,發狂的水怪攪得水面一片翻天覆地,好像是要將整個天池給掀翻了一樣。
裴罪尋思了一陣,咬了咬牙:「攻七寸!」
都說打蛇打七寸,這水怪脖子那麼長,柔韌性那麼好,就當成蛇來打好了。裴罪也是沒辦法,那水怪失去了眼睛之後,居然更是厲害了幾分。他那肉鬚根本防備的很緊張,裴罪好幾次差點被懶腰咬斷,也沒能將那肉須給砍下來。
而那怪物沒了眼睛,好像依然可以感覺到裴罪和裴雪的方向,每次下嘴那是快狠准。
現在裴罪完全是死馬當成活馬醫,馬上就要天亮了。哨崗那邊沒有絲毫動靜,也不知道他們鬧了那麼大的一出,怎麼一個看熱鬧的都沒有。不過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裴罪已經將目標定在了那水怪的七寸,毫無顧忌的用執念障刺了過去。
裴罪就這麼反手一划拉,沒想到那水怪的皮相當之後,裴罪只覺得是劃在了柔韌的皮革上,手中的執念障居然跟麵條一樣,別說將人家的脖子戳兩個窟窿,那是兩個口子都沒劃出來。
哎呀呀,如果把這水怪的皮給剝下來,什麼防彈衣金鐘罩都是小意思。
有了目標,裴罪的下手更狠了,他好像捉住這隻水怪,然後把它的皮剝下來。一件給佞桑做旗袍,一件給姚緋做皮大衣,再做一件緊身裙給蔣小薇道歉……
有想法是好事兒,裴罪的眼睛泛出一抹紅色,攻擊更加利索了。而裴雪則選擇去吸引那水怪的注意力,將攻擊的擔子落在了裴罪的身上。
裴罪現在發愁啊,七寸戳又戳不進去,要怎麼才能宰了這水怪。
就在裴罪不知所措的時候,佞桑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死後飄到了他的耳邊:「裴罪,用你的血攻擊!」
裴罪先是一愣,隨後瞭然,快速抽出腰間謹防萬一的匕首,將左手掌心劃出一個深深的口子。鮮血頓時湧出,裴罪好不可以的用自己的血來祭這上古魔器。
執念障果然是魔器,幾乎是毫不客氣的開始吸食裴罪的鮮血。忽然間,裴罪看見手中的執念障發生了改變,如果以前他像是抱了個巨大的圓規,那麼現在他就像是抱了個巨大的雨傘!
這是這雨傘更像是個圓錐形,裴罪握着後面的手把,前面的尖銳明顯和以前那個圓心有些相似。眼看着裴雪那邊快要支持不住,裴罪幾乎是使了吃奶的勁兒,終於刺穿了那水怪的七寸。
水怪吃痛張嘴就要朝着裴罪啃過啦,按照比例來說,除非他的頭可以和脖子九十度重疊,否則甭想傷的了裴罪。然而時間上總是沒有那麼多百分百的確定,那被水怪藏在水下的尾巴破水而出,毫不客氣的將裴罪抽進了天池裏。
執念障的厲害之處就是見血就開始吸食水怪的生命力,加上有裴雪的輔助,那水怪很快就抵抗不住,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岸邊。而裴罪此時早就被抽到了水裏,兩個泡泡都沒冒出來。
&罪!」
&罪!」
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一個來源於裴雪,一個自然是佞桑。
再看那已經漸漸趨於平靜的水面,哪裏還有裴罪的影子。那水怪最後用尾巴抽過去,可謂是搏命的一擊,裴罪到現在都沒浮起來,顯然是受傷頗重。佞桑想都沒想到就要跳到天池裏,裴雪臉色一變,一把將她拉住:「這小子不會那麼容易死了,你先別急。」
佞桑臉色很不好,她冷冰冰的眼神掃向裴雪,聲音凌冽:「放手!」
裴罪就在水裏,他生死不明,佞桑說什麼也要下去救他。裴雪眉頭一皺,手卻沒有鬆開,「你現在這種情況下水,死的比裴罪要快的多。在這裏老實呆着,我去看看。」
說到這裏,裴雪居然是想要親自去救裴罪,可見她當真是關心這個外甥!
佞桑皺了皺眉,似乎並沒有放棄,裴雪只好嘆了口氣,真是個固執的丫頭。「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