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祿禱禧
兩父子頭挨着挨頭一個個撿銅錢的模樣深深的刻進樓華眼裏,半仰着頭強忍着不讓眼淚落下,拳頭握緊連指甲陷進肉里都不感覺疼。
這一把銅錢撿了好一會兒,數目一數有千零八十文,也就是二兩又八十文錢。
樓華打眼色示意張大柱稍安勿躁。「這裏才千八十文,離十兩還差七兩又四百二十文錢。」
樓承義生恐再聽到和離兩個字,猛得站起來都不顧一額頭的血。「我去借!里正家,衛大伯家,我去求他們!」說着就跑了出去。
柳阿麽看着樓承義背景氣的倒仰,衝着三房一家就是咒:「你們這些討債鬼這下滿意了?」
&意?」樓玉珠偏頭,下意識就要撅回去。
樓華拉了吧示意收斂,沖樓明道:「五弟去搬把凳子給大舅坐。」
張大柱也不急,就着樓明搬來的凳子老神自在的坐了,再接過樓華遞來的水喝了口。樓玉珠也搬了把凳子來拉着傅林書坐了,老神自在的就在那等。
足足等了近半個時辰樓承義才回家,身後還跟着里正。
嚴義一進門瞧着這情景,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回事?」
柳阿麽盯眼三房:「怎麼回事?呵有人心大不給銀錢就要和離,三個白眼狼也口口生生要去別人家過!」說着話風一轉就哭了起來:「里正呀你是剛才不在我,我們一家快要被逼死了呀~~」
同個村子裏的,嚴義可是對柳阿麽的為人清楚,素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哪有別人欺負他的,心裏想着就乾脆不理柳阿麽,只對樓老爺子問:「我聽老三說了大赦的事。這是好事呀樓老哥,你素來心裏掛念這件事,現在蒙皇恩能赦免可不是再好不過了?」
樓老爺子訕訕道:「衙門難進嚴老弟也是知道的,這改戶籍的事雖有皇榜可也要十兩銀子的潤筆費,家裏前幾年還欠了外債這兩年才還上的,一時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兩銀子都拿不出?」嚴義心裡冷哼,同是個村子裏的,抬頭不見低頭不見的誰不知道誰?整個村子裏除了他里正家就數這樓家條件最好,十兩都拿不出這話說出去誰信?!再說這麼大事就算一時拿不出十兩也能去借,鄉里鄉親看在往日情份樓家又有個秀才的份上,東湊西湊總能湊起來。可瞧瞧這家子沒事人一樣,再瞧瞧樓承義額頭上的血,有那明事理的不問都能猜個七七八八。
&拿不出,最多也就二兩多點銀子。」
&兩多?」嚴義回頭看眼樓承義,再瞄眼那一額頭血,心裏不即嘆道這太老實就是個吃虧的命。「老三去你衛大伯家裏借了吧?借了多少?」
樓承義小心翼翼回:「借、借了一兩。」
才借一兩也就是說還差近七兩,不能說鄉親們冷漠,只是誰家事誰知道,莊戶人家就田裏那點進項,保自家不餓肚子就算不錯了。家到是拿得出七兩銀子,只是一下子借這麼多里正也要考慮自已那一家子的事。
張大柱收到樓華眼色,開口道:「我爹聽了這事,跟鄉親們七湊八湊了五兩齣來。」
里正眼睛一亮,樓家出的二兩加上借的一兩以及他外姥爺家出的五兩,就有八兩多了,差的不過是近二兩銀子,七兩要猶豫下這二兩就不是問題了。「那差的錢我補了。」
樓承義臉上閃過狂喜,當下跪下就給嚴義磕了個頭:「多謝里正大叔!」
嚴義嘆口氣把人拉起來,拍拍樓承義:「苦盡甘來,好好過日子。我現在回去給開證明,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衙門。」
&想起這一天磨難,樓承義心酸的擦了把眼淚。「我送里正大叔。」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當天張大柱被樓承義領着找了個相熟的人家借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跟樓承義一起去了衙門。嚴義畢竟是一村里正在衙門有三分薄面,又加上樓玉珠之前打聽的趙姓官差,兩邊發力不過半時辰就把戶籍的事辦完了。
辦完后里正把新的戶籍放樓承義手上時,老實巴交的漢子還一幅不敢致信的模樣。樓華迫不及待抽出那張紙瞧了瞧,覺的沒問題這才轉到樓玉珠手上。
手上暗黃粗劣的紙張遠遠比不上現代紙張的精美,可份量卻是代表着他們三房五口人的名聲,甚至未來。「哥你收好這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