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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銘握劍在手,腦海中響起北冥的聲音:「主人修liàn 兩儀劍法,可有心得?」
葉銘道:「一元生兩儀,兩儀即陰陽,陰陽變化,無窮無盡。」
「兩儀劍法,是王級武技,一般王級武技都能衍生武意。這兩儀劍法的劍意,就在陰陽變化之中。」北冥循循善誘,「主人正好藉此人練劍,體會劍之奧妙。」
葉銘感到很意外:「武意,不是武師之後才能領悟嗎?」
「武意在任何時間都能領悟,只不過武師階段更容易領悟而已。」北冥道,「甚至有些際遇好的人,剛一習武就能領悟武意。事實上,武意就是把意境用於武道,任何人都有可能參悟意境。比如畫師、琴師、箭手,甚至種地的農民,殺豬的屠夫,都可能掌握某種意境。如果他們能將此種意境,運用於武道上,那就是武意,運用於劍術之上,那就是劍意。」
葉銘微微點頭,手中龍甲劍微微一震,漫天黑光突然席捲而至,以撲天蓋地的氣勢,一下子把任少權給驚住了,連忙暴發出一片劍雨,堪堪把葉銘的劍光擋下。
見二人劍光如瀑,密集交擊,台下觀眾都為之驚嘆。
「能把劍光施展到這種程度,出劍速度一定非常快,我要是上去,只怕一個照面就完蛋了。」有人感慨。
「劍走輕盈,自然要快。不過你們發現沒有,葉銘的劍是重劍,可他的速度依然快得可怕,那得多大的力量運使啊!」有人也注yì 到了葉銘的龍甲劍。事實上,他們雖然注yì 到龍甲劍是柄重劍,卻不知龍甲劍比一般重劍重了許多倍。
「叮叮叮叮叮!」
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密集好似雨打窗,一瞬間兩人就不知鬥了多少劍。
任少權無yí 吃了大虧,葉銘劍重,力量大,震得他身子都麻木了,居然不敢再硬拼了,就圍着他遊走。
葉銘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練劍的,怎麼錯過?於是他收斂了幾分力道,繼續追擊。不片刻,歇過來的任少權再度硬攻,只見兩片劍光,一黑一白,一個翻滾如龍,一個起伏如波濤。一個內斂沉穩,一個飛騰活潑。
整座擂台都被劍光包裹了,陣陣劍氣透散出來,逼得周圍觀戰的人紛紛後退,身上的汗毛根根往下掉落,感覺涼颼颼的。
「天地萬物,莫不分陰陽,白天為陽,黑夜為陰;男為陽,女為陰;硬為陽,軟為陰……」兩儀劍法中的一段文字,在葉銘腦海中流過,他若有所思,劍勢為之一變。
黑色的劍光消失了,葉銘出招突然變得緩慢起來,往wǎng 任少權衝出十劍,他才攻出一劍。他每一劍攻出,都精準無比,擊中節點,使任少權感到壓力巨大。
「搞什麼?怎么半天才出一劍?」有人不解,問身邊人。
「白痴!這是慢劍,據說只有劍術很高明的人才能施展出來。慢劍看似慢,其實是在積蓄力量,尋隙猛擊,一擊必中,一中必傷。」有劍術行家說道。
鍾神秀眼睛一亮,對傅彪道:「葉銘居然在參悟慢劍,不錯!」
傅彪是學過劍法的,他沉吟道:「我看不止這麼簡單,他似乎在嘗試慢的意境。」
任少權已經跟葉銘鬥了兩百多招,身體有些疲勞了,於是匆匆吞下幾枚人元丹,長嘯一聲再度猛攻。可葉銘仍是那樣,不急不徐,尋機就攻出一劍。配合他詭異莫測的殺生步,任少權完全被他壓制住,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明明出招更快,更狠,可在龍甲劍面前,卻毫無優勢可言,這讓他心裏又震驚又憋屈。
葉銘用慢劍打了三百招,忽然心有所悟,劍勢又是一變。仿佛狂同暴雨般,一片劍雲碾壓而至,又似雷霆震怒,橫掃烏雲現晴空。霎時間,任少權的劍光就被壓制到一角,完全無法伸張。
後者憋得臉色通紅,狂嘯一聲,硬生生把出劍速度提升三分。可惜沒用,葉銘仍然比他快,而且越來越快。
兩柄長劍每一瞬間都接觸上百次,任少龍被震得都麻木了,機械地出劍。葉銘則眸光清亮,似乎在嘗試着什麼。
又是兩百招過去了,任少權已經絕望了,他第三次吞下人元丹。他覺得今天根本不可能戰勝葉銘了,這是直jue,也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