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布拉茨克連夜急行軍,拉着糧食的隊伍相當謹慎。一路上派出的前哨和左右護衛小隊在夜色里謹慎前行,耳朵傾聽着周圍的動靜。隊伍,則拉着爬犁趕着強征來的馬匹,一路蜿蜒的走在看不見路,但是林間是通道的雪地上。
他們並不知道,十幾公里外,十架武裝運輸機懸停空中,繩索上,一個個人影迅速滑下,短短的數秒,就卸淨了人,隨之,夜色里,向後返航。
雪地里,幾個烈烈燃燒的火把被熄滅,百人左右的小隊快速的隱入了林間。雪白的衣服讓他們很快失去了蹤影,讓剛剛還喧鬧的林間恢復了平靜。
拉着糧食和補給的隊伍行進着,全然不知十幾公里外的事情。斥候的開路小隊在路上謹慎的走着,兩側的小隊在林間也是謹慎的觀察前進。
他們雖然知道敵人已經撤離,但卻並不敢大意。誰知道敵人會不會搞個埋伏什麼的,他們這點人可不好幹什麼。
探路的小隊距離大部隊足有千把米,他們在黑夜裏,順着林間公路的痕跡,穩步潛行者。耳朵里,只有才在積雪裏的吱呀聲,其他動靜皆無。
行進中,隊伍的旁邊突然噴起一片雪霧,沒等隊伍里的人驚叫,黑暗中,道道冷芒閃起,隨即,一個個身影捂住了喉嚨,血腥氣瞬間瀰漫。
一刀割開氣管連帶動脈,這是戰士們的必修課。他們沒有開槍,擔心子彈會誤傷到同伴不說,還不一定一擊斃命,所以,採用了靠近襲擊的策略,短短一個呼吸間。三十個人的小隊就沒了聲息。
這裏的動靜不為兩側護翼的隊伍所知,兩個小隊各十幾人,在林間小心翼翼的前進着。
打頭的俄軍繞過一顆大樹,頭還沒有轉向樹後的一刻,樹後突然伸出一隻手,閃電般的捂住了他的嘴。隨即,這名士兵的喉間一涼,身體的壓力迅速的被釋放。
跟在他後面的士兵一驚,還沒等抬手舉槍,他旁邊的雪地突然飛起一股雪花,眼睛一花,緊接着喉間微微的刺痛,他連敵人的樣子還沒看到,渾身的戾氣瞬間被抽空。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噗噗的聲音在林間迴蕩,一個個身影詭異的出現在蘇俄士兵的身邊,不等對方反應,紛紛被抹喉放倒,連聲音都沒能發出。
「一組目標清理完畢。」
「二組目標清理完畢……」
林間,一個個微弱的聲音響着。
「行動!」
另一個聲音在黑暗中低喝,隨即,三處血腥瀰漫的位置人影一閃。樹林再度恢復平靜。只有那濃濃的血腥氣,讓林間那麼的詭異。
押運糧食的有七八百人。一個團的兵力,全部在這裏。他們可沒有步話機,前方搜索前進的隊伍除了用槍聲示警,千米外,是沒有其他聯絡方式的。
行進中,隊伍里一名士兵抽了抽鼻子。疑惑的說道:「怎麼有股油味?是不是煤油撒了?」
他這一說,其他人也聞到了。空氣中隱隱的一股油味在飄蕩。
「看看裝油的桶有露的沒有。」
一名中尉小聲的喊道。
隊伍行進中沒有停止。拉着油的馬爬犁快速的有人靠近,檢查是否是油露了。
就在這時,路邊的雪地里突然騰起一團火光,隨即。一團團火光隔十幾米一個,跟路燈一般,在山道兩側的雪地里紛紛亮起。火焰,騰起半米多高,就在雪面上燃燒着,很詭異。
這是?
黑暗的林間突然變得雪亮,所有俄軍都是一愣。
詭異出現的火光不由的讓人腦海里閃起各種靈異事件。
他們腦海里的念頭還沒轉完,噗噗聲密集的在這隊伍里響起。
隨着響聲,一個個茫然無措的頭顱砰砰爆裂,一團團的血霧在火光里飄飛。濃重的血腥氣遮住了飄蕩的油味,讓林間立時變成了殺戮場。
「敵襲!!」
「有埋伏!!」
這一刻,他們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喊叫中,一個個戰士撲倒在雪地上,槍口對着四外,卻不知道向什麼位置射擊。
四周都黑洞洞的,只有他們這裏跟篝火晚會一般。敵人的射擊還看不到火光,也聽不到槍聲,這讓他們向什麼位置還擊?
他們無法還擊,不代表索命的子彈不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