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差役進來攔在李友亮和皇甫天雄面前:「李捕快,王捕頭叫你父子二人進去商討案情。」
李友亮和皇甫天雄不由有些驚喜,且又是擔憂。
喜的是那王捕頭定是將皇甫天雄的推斷稟報了幾位大人,聽後也甚覺有理,才招入進內。
憂的是那邱提刑官與李為序在內,會不會為難自己。
那公差不容二人思索,便是帶着他們朝內而去。
穿過廊廡,經過公堂,便是到了後面的二堂,乃是衙門覆審案件和接見官員場所。
皇甫天雄探看四周,前面一個小公案,比那大堂公案要小許多,案後放張椅子。
公案一旁擺放着齊整木椅,從左到右分別坐着李為序、方知州和邱提刑官,還有個瘦高的高主簿和王捕頭立於旁邊。
堂中則是立着五、六位長衫長須文弱之人,估計他們就是柳河西縣較有名氣的郎中。
方知州見李友亮和皇甫天雄進來,睜起有神眼睛,爽朗笑着站起那健碩身子,「你便是那智斷麻府金釵的小哥。」
接着上下看了看,捋須夸道:「生的是氣宇軒昂,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好個英俊後生。」
那邱提刑官和李為序冷眼看着,露着不屑神色,他們想不通知州大人為何會是對皇甫天雄這般有興趣。
方知州又是一陣爽朗笑聲:「剛聽王捕頭言語,你道那肖金鑫中的毒極有可能是某種慢性毒藥,我覺得倒也是可信,你且是如何推斷的啊?」
其實這在現代社會裏,應該是不難想到的,可要說出個理由來,倒是定要編上一個了。
皇甫天雄忙是抱拳彎身,恭敬道:「回知州大人的話,小的不過也是猜測起。
先也是懷疑那肖金鑫在賽舟前被人偷偷下了少量砒霜、信石毒藥,但小的一想不對,此些毒藥毒性甚強,哪怕少量服用恐怕也會出現肚疼等身體不適。
後見那肖金鑫照樣划船,想他在賽前定無感覺疼痛,或是有些小疼痛,未當回事。
而他在划船中突然吐血而亡,小的就大膽猜起,平日裏他體內定是有毒素聚集着,划船時,因運動過於激烈,體內血液加速,將毒素一下逼出來,故吐血身亡。」
方知州大喜過望,連連稱讚:「說的甚是在理,此便是肖金鑫中了毒,且不即可死去,而是在賽舟中吐血而亡,最妙之解釋。」
接着轉身問邱提刑官與李為序,「二位大人覺得如何?」
二人相互看了看,諂笑着點頭應是。
見知州大人甚是高興,李友亮也是欣喜不已,忙是抱拳躬身道:「幾位大人,先前衙門斷的幾起案件,其實皆非小的出的計謀與推斷,乃是犬子背後告知與我。」
此下不僅讓方知州驚訝,連邱提刑官、李為序與其餘眾人皆是吃驚不小。
方知州又是瞪大圓眼,上前道:「那柳河殺人案,還有斷牛案,那李捕快的推斷皆可是你暗中出的。」
此下皇甫天雄也是毫不謙虛點下頭。
方知州發出爽朗笑聲:「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捋須含笑:「聽聞你還會些拳腳功夫。」
這方知州似乎是越看皇甫天雄越歡喜。
皇甫天雄謙虛道:「哪裏?只是幼時跟着爹學的些皮毛功夫?」
李友亮不由一驚,自己何曾教過他拳腳功夫,關於此點,在李友亮看來乃是一個迷!
邱提刑官也睜着雙細長眼,細細打量番皇甫天雄,相信邱秀蓮在面前提起過自己的英勇事跡。
「大人,那李鑫推理的果然不錯,可是肖金鑫若是慢性毒藥致亡,關鍵是何藥能夠在人體內日積月累聚集,且為何他服後又會不知?」李為序說道。
方知州似乎不急,未直接回答李為序的提問。
「不管如何,百聞不如一見!知縣大人提出疑惑,現城中有名氣的郎中也皆在此,不如你來盤問,我等旁聽,你看如何?」
天啊!他竟是如此相像皇甫天雄。說着朝邱提刑官和李為序看了下,意在爭取他們同意。
見二人未出聲,便再向皇甫天雄徵詢起。
皇甫天雄受寵若驚,深吸口氣,便是點了點頭。
其餘人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