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元科也是露出了雙臂、雙腿。
李娘子見他這幅模樣,悄悄過來,拿了件舊的薄小夾背。
邊走邊道:「此衣甚好,穿着也是涼快!」
未想到,那李元科接着酒性,揮手道:「此衣我不穿!」
皇甫天雄一愣,剛才見他對李娘子是彬彬有禮,此下卻是為何?想他已是酒多了!再見他言語有些不清,臉紅眼飄的,乃是酒後衝動所致吧。
想來自己酒量能有幾人能敵?
見此,皇甫天雄便是喝完了杯中酒起身告辭了。李元科忙是起身相送,李娘子也是客氣挽留,二人一直將皇甫天雄送到門口。
離開了李元科家,皇甫天雄暗暗地不住環顧他家四周鄰居,一家開的茶館,一家開的是紙錢、蠟燭、香火雜鋪。再見兩賣家,一個五十年紀上的瘦長老頭,另一人則是胖胖的老婦人。
皇甫天雄上前與他夫妻二人客氣了一番,便是告辭了。
回到驛站,王知縣正與方秋獲說着那案情。
見皇甫天雄喝了些酒,方秋獲忙是問之。皇甫天雄隨便敷衍着,道是見街上那野味甚香,故而弄了些酒吃上了。
王知縣今着紫色衣衫,頭戴軟帽,便是對着皇甫天雄道:「已派人去鎮江核查,查遍了整個鎮江,卻是找不到那何姓商人!」
皇甫天雄點了下頭:「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方秋獲與王知縣同時看起。王知縣嘆道:「只怪我們縣衙辦事不力!」
皇甫天雄搖頭道:「都已是過去多年,尋查當是甚難!」接着抱拳對王知縣:「王大人,此次查翁阿狗,小的覺你衙門裏的人甚是可疑,大人應對衙門的衙役默默進行盤查,對那些平日裏行事鬼祟、行蹤不定的,也要細細觀察。」
「皇甫巡捕說的極是,其實我已是秘密盤查,只是確未找到那可疑之人!」
皇甫天雄道:「要找那內奸也不難,只需發個假消息出去。便可知也!」
王知縣正要應是。方秋獲忽道:「不如我們一起來查那內奸,明日你便放出風去,就說那翁阿狗已是投案,並正說出了相關人員。立即召集所有的人員到衙門等候公幹,看看你衙門裏人員有否離開的。」
王知縣點頭應是,稱此是個好主意,接着便道前去衙門辦事,起身告辭離去。
見王知縣離開。方秋獲忽是語重心長道:「雄兒,幾起案件獲破,你可是勞苦功高,義父心中自然有數。作為斷案者,除了受到歹人的威脅,還會有美色、錢財誘惑!
你且年少,前程似錦,乃是難得斷獄高手,義父定會為你向朝廷舉薦,日後為朝廷出力。不過你自己且自重。勿入得歧途!」
皇甫天雄驚起,那方秋獲畢竟是生活經歷豐富之人,想必已是看出自己平日行事中的輕佻。
想想上午在翠儷樓與春娘共度春宵一事,暗暗地不覺有些心緊起。
故忙是抱拳道:「孩兒,謹記義父教誨!」
方秋獲點了點頭,讓他坐下。皇甫天雄長長地嘆了口氣,多虧他未細看自己,否則定會露出破綻來。
只是不知日後如何向他交待,看來到時再說了,要罵要訓隨他。
方秋獲接着詢問了下此段時間來對案情的進展與看法。皇甫天雄便是將獲得的虎仙觀道元與李元科的情況以及自己對他們的看法細細地說來。
方秋獲聽後也是有些驚訝。捋須沉思起,不過他還是相信皇甫天雄。接着二人又是說了些案件的情況,便是未在說什麼。
次日,臨安衙門提出佈告。向全城發出消息,道是翁阿狗已是投案,正在被幾位大人鞠訊。王知縣通知縣衙所有的衙役都到衙門聽差。
到了午後,有名叫齊遊進的書吏向王知縣告病在家。
王知縣立即着人將他從家中帶來,立即進行盤問,原他確是得了風寒。發着高燒。
令人始料不及的是,那守着鼓樓的衙役差人來報,翁阿狗家有人趁黑夜進了屋去。
皇甫天雄當即帶人前往翁阿狗家。臨前向王知縣建議調撥一些鄉丁守住南、西城門,防止在到他家前又是得到消息後逃脫。
到了翁阿狗家,房門緊閉,皇甫天雄上前敲起,卻是毫無動靜,忙是身體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