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衙門監獄一看便是松垮,甚為混亂,典獄貪小便宜,衙門疏於防範,若是來個劫獄的,三下兩下也是輕鬆啊。」
皇甫天雄哈了口氣,笑着:「若非這般的亂套,你又豈能有機會從獄中逃將出來。」
邱秀蓮白了他一眼,皇甫天雄見她俏臉酒暈尚未褪去,小嘴哈着熱氣,裹緊衣衫,甚覺猶憐,一把抱緊了她。
「如此可是暖和些了?」
邱秀蓮掙扎着:「我們既是從獄中逃出來,現回客棧豈不會讓他們找來?」
「我們稍稍整理番,便再找住處?」
邱秀蓮點頭應是。
「回去後,我定要查看下提刑牢獄,估計在你父親治理下,和這山陰監獄相比,不會好到哪裏去!」
「皇甫天雄,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不就是一小小捕快,連個品都未有,你有何資格說我爹!」邱秀蓮瞬時不顧街上,大聲呵斥起來。
皇甫天雄立即用手一把捂住她的嘴,「能否輕些聲,虧的街上無人,否則引來人可就麻煩了。」
「誰讓你這般放肆無禮!」
好漢不吃眼前虧,皇甫天雄忙是向她道起歉來,邱秀蓮也是喋喋不休一番。
不知不覺二人悄悄地來到先前住的悅來客棧,匆匆上了樓去,進了客房,叫小二送來熱飯和熱菜,又是好好地吃了一番。
想來二人在獄中也只是敷衍着吃些,故吃的只是半飽。
飯畢,二人又是要來熱水,好好地洗了下臉,燙了下腳。
皇甫天雄咂下嘴,看了她一眼,道:「我們收拾下快些離開此處!」
奇怪的是邱秀蓮並未附和。見她未是言語,皇甫天雄又是說道:「我們可是從那獄中逃出來,如不離開都是衙門上門查起,必定會被抓住。」
邱秀蓮不屑道:「到時亮明我們身份不就行了。」
「不可。當時出來辦案時,我可是答應義父是不打草驚蛇的,再者和你也是偷偷摸摸的,如此不是讓人都知道了!」
「知道便知道。我可不想這番折騰了。」邱秀蓮靠在床椅上呵欠連天。
皇甫天雄不覺驚起,為何如此平靜,難道她已是有對策。看她模樣又是不像,定是平日裏嬌慣了,現在哪吃的了這苦。
想到此。正想說她幾句,卻見她抬頭道:「你說這知縣有着什麼來頭?姓杜的?」接着自己將那朝中幾位重臣報了下。
皇甫天雄聽她報着『韓琦』兩字,頓時一驚,以前學歷史時,曾聽說這名字,好像後來與范仲淹一起抗擊西夏國李元昊,不知此刻他所在何處?不由說道:「那位寫《岳陽樓記》的范文正公,現下何處?」
邱秀蓮一下瞪直了眼:「難道你認識他?」
皇甫天雄知道自己失口了,忙否認:「那倒不是,只是以前讀過他的詩詞。對他的人非常敬仰,故而問起他。」
「原來如此,他也是本朝一大文學家,你說的《岳陽樓記》我為何從未聽起過。」
想必此時他還未寫那《岳陽樓記》,忙是解釋着:「可能是我弄錯了!」此刻邱秀蓮一板一眼道:「范公,算是耿直公正之人,早期右司諫,景佑三年就是去年因得罪奸相呂相而被貶為饒州知州。若無變化,他現下還應在饒州!」
皇甫天雄一驚,想不到她對朝中大事非常清楚。忍不住問道:「你一介女流,怎會對朝中大事了解如此透徹?」
邱秀蓮駁道:「難道女人就不應該關注朝中之事了,你切勿看小瞧我們女人,前朝尚有女子稱帝。還有花木蘭從軍殺敵呢!」
皇甫天雄未理會她,暗想,想必是他父親緣故吧!
有如此一位知曉朝中事的在自己身邊,倒是件好事,日後辦事當是要方便許多,忽地想這恐怕是麻芸秀所不具備的。
想着不由激動地朝着邱秀蓮看了幾眼。
邱秀蓮此下又是切入正題:「眼下若要查那案子。一人當是關鍵。」
這個不用猜都知道,皇甫天雄點了點頭,「但憑現在,我們是不能與他交流的。而且如果點明了,知道官府在暗地裏查案,恐怕他也會退縮三分的,急了怕反而狗急跳牆,弄個魚死網破的。」
「但有時不挑明了,事情也不好做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逃出城(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