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白霧籠罩在天地之間,晨光透過高高的樹梢射入這片疏落的林中,林中一條小路蜿蜒着不知道通向哪裏。
林外小路的盡頭隨着晨風的吹拂不時的將那薄薄的霧不時的掀開那如紗的一角,被掀開的地方不時的露出一叢草、一簇花、一塊石或者是一尊佛像。
那佛像寶相莊重的盤坐在那裏,頭略低雙手合十一串烏黑的念珠掛在微張開的兩個大拇指之上,隨着風念珠似乎在輕輕的晃動着。
草叢中、花瓣上一顆顆晶瑩的露珠不時的映射着那晨光的光彩。
「當,當,當!」一陣悠揚的鐘聲傳來打破了這林中的靜逸,一隻不知何時落在那尊佛像上的小鳥被這鐘聲驚得撲稜稜的飛了起來。
沙,沙,沙!隨着一陣沙沙的腳步聲一雙穿着用上好的絨布緾着的多耳麻鞋的大腳站在了佛像的面前。「師兄,你可做好了決定?」大腳的主人——一個胖大的和尚對着那尊佛像開口說道。
「我,和,你,走。」隨着這聲音佛像動了起來,佛像抬起了頭一張白淨還略帶着一點堅毅臉顯露了出來,一雙明亮的清澈的大眼注視着前方仿佛那胖大的和尚不存在一樣。
「這就對了嘛!有你這東林首座高徒,配合着咱南雲首座高徒那肯定是無往不利啊!」胖和尚的一張油汪汪的大臉上顯露出了滿是興奮的表情,那笑容和彌勒佛有得一比。
「只,此,一,次!還,上,我,就,回,來。」白淨的臉上一雙薄薄的嘴唇輕輕的開合着一字一頓的向外吐着字。
「成,成啊!這都隨你,只要咱們聯手西台山的那群苦行僧不用管他們,北冥的那幫子殺神這回肯定能被咱們師兄弟給教訓、教訓。」胖胖的笑臉上的那隻大嘴急速的向外吐着一竄竄的話語。
「唉!」地上原本讓人以為是佛像的白淨僧人一聲嘆息之後站了起來,只見他先是衝着小路的那頭施了一禮,然後轉身行去。邊走他邊說道:「你為什麼總管我叫師兄?我可比你還小不少呢!」
「咳!習慣,習慣。你不知道在咱們南雲只要見到同輩的一定得稱師兄,禮多人不怪嘛!呵呵呵!」
林中小路的盡頭是一隻立在高高的圍牆上的木頭大門,從敞開的木門向內看去會看到那座恢宏的寺院的大殿,大殿的匾額之上幾個虬勁的大字映入眼帘「東林禪寺」。
「他去了?」
「去了,師兄你為什麼讓他去?你明明知道外面現在不太平。」
「無所有,必竟空,不可得。」
「師兄,咱不打機鋒成不?不就一件佛寶麼,咱們東林還少嘍?你怎麼忍心就讓他這麼去了,什麼提示都不給他。」
「佛曰,不可說!」
「師兄,他可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啊!你就忍心讓他跟着南雲的那幫唯利是圖的傢伙去混?他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啊!」
「個人有個人的福緣,由他去吧!」
「師兄,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南無阿彌陀佛!」
「你,你!氣死我了,我回我的鐘樓睡覺去。」隨着話音一個虬鬢滿面的高大和尚從大殿之中大踏步的走了出來。
「元嗔師弟,幫我向那條老龍傳書讓他幫襯一二,告訴他算我欠他個人情。」
「哎!我就說麼師兄你就不會不管的,我這就去、這就去!哈哈!」虬鬢僧人哈哈大笑的向着後面高高的鐘樓行去。
「痴兒,一切都是緣法,為師也就只能幫你這些了。」大殿之中搖曳的長明燈的燈光之下一個白眉僧人盤坐在大殿正中,昏黃的燈光之下他的眼睛之中透露着睿智的光芒。
毛七!哦不,也許應該稱呼他為陰七從山腳處的一個深溝里爬了上來。
當他將身子直立起來的時候突然有刺目的光亮閃過,他忙扭了下頭用左手擋在了眼睛之上打涼棚向前望去。
一道道銀色的浪花在紅色的海洋中翻滾着,他看了先是一驚口中低喃着「城衛!」,隨後他口中念念有詞的叨念了一段口決,口決過後他的身子消失不見。一道淡灰色的輕煙扶搖直上,當灰煙升得比磨盤嶺還高的時候開始在空中旋轉起來。轉了一圈灰煙中一個低低的聲音傳出:「這麼多城衛?四衛齊出,這也太看得起我陰某人了吧!不
第十四章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