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聞言大怒,斷喝道:「放屁,就知道你這臭老道不着調,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孫思邈也不動怒,呵呵一笑道:「怎麼,難道是我說錯了,不是夾着尾巴,是張着尾巴被趕出來的不成?」
吳邪被他氣得不怒反笑,半晌說不出話來。
孟思媛見他們吵個沒完,也便着急起來,沒好氣道:「我說你們兩個老頭,年紀加起來也有一百多了吧,怎麼像小孩子一樣,你們要吵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趙征一聽這話,顯見得有些不妥,忙在一旁打圓場:「媛妹妹,這兩位雖說拿我當小兄弟看,可事實上便如我的長輩一般,你可不能這般與他們說話,」孟思媛一聽,無名火起,心道:「這還沒怎麼樣呢,便管起我的言行來了,若是那一天……,哼,他還不處處管制我,」
她本就是宦門出身,自幼被父母嬌寵慣了,十二歲跟隨「九天玄女」蘇武娘學藝,也是愛如掌上明珠一般,這時一聽趙征這話,當時就忍耐不住,大聲道:「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誰要你管,」
說着瞪了趙征一眼,毫不示弱。趙征性子外和內剛,聽了這話,臉上憋得通紅,半天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
吳孫二人見他們兩個年輕人反而吵了起來,他兩個斗口慣了,倒是誰都沒放在心上,反而見這一對小情侶當真起來,不禁都是一愕,孫思邈哈哈一笑,指着孟思媛道:「你這小丫頭,性子與你師父年輕時一模一樣,當真應了那句話,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說到後來,語氣中竟有感嘆之意,孟思媛聞言,失驚道:「道長難道認得家師?」孫思邈微微點頭,神情落寞,孟思媛正想追問,卻見趙征向她使了個眼色,她不明其意,只好忍住。
大家一日一夜未進飲食,此時都是飢腸轆轆,孫思邈走進廚房,胡亂整治些吃食,分給三人,各自吃畢。
又問起適才吳邪所講的那一段年輕時的經歷,吳邪忽然臉現怨毒之色,恨聲道:「你們卻是不知,她的父母,最後便是死在我的手裏的!」
三人一聽這話,齊都吃了一驚,聳然動容道:「你為了要和那姑娘在一起,竟然狠心殺害她的父母嗎?」
吳邪一字字道:「不錯,可我當時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她父親將我打成重傷,關在地窖之中,那個時候我就暗下決心,等我一旦脫困,必要治他死命,然後帶着她遠走高飛,從此再不要回來,可沒想到的是,馨兒得知是我害了他的父母,卻要殺我報仇!」
說到這裏,一臉的憤懣不平之容。
孫思邈暗暗搖頭,道:「你名叫吳邪,果然是邪的厲害,如此淺顯的道理,難道你都不明白不成?那馨兒的父母再有錯,再不盡情理,畢竟是她的親生父母,你把他們害死,豈不是自絕後路。」
吳邪嘆道:「如今再說這些,也是無用,當時我年少氣盛,由於私練毒功,被師傅嚴懲,譴至後山面壁,我心中不憤,才逃出藏仙谷,發誓煉製一種能夠使人增強功力的藥物,到江湖上揚名立萬,也讓師傅瞧瞧我的能耐,而不只是託庇在他藏仙真人大名之下,做一個溫順的徒弟,這才遊歷到南海之濱,沒想到遇見如此冥頑不化的兩個老傢伙,與我師傅一般的教訓我,怎不叫我懷恨於心,後來馨兒偷偷將我從地窖放出,我便趁機在她身上,下了一種毒,此毒存於她的體內,卻無大礙,一旦與人一起進食,哪怕在飯菜中沾到一點她的口水,便會中毒身亡,而原本施放此毒的中介之人,卻能安保無恙。」
孫思邈聽到這裏,臉上變色,道:「這**是如何煉製,竟有這般功效?」吳邪道:「此毒我專研多年,燴狼散之毒,便有它的成分在內,就連當年家師藏仙真人,恐怕也參透不了其中奧妙。」
說到這裏,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一旁的趙孟二人聞言,不禁身子都是一顫,暗道:「幸虧現在大家化敵為友,要不然他把毒施到我等身上,那可當真是危險之極。」
豈料孫思邈嘿嘿冷笑道:「以老夫看,那也未必,」吳邪露出感興趣的神情,問:「臭老道,你什麼意思?」孫思邈伸出兩個手指,道:「只要這兩味藥,此毒自解,不知你信不信,」吳邪露出不屑之色道:「臭老道又要故弄玄虛,你說你說。」
孫思邈故作神秘,湊到他的面前,輕輕說出兩種藥物,吳邪一聽,果然臉色
第二十五章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