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的當家人在這一瞬間大汗淋漓,冷汗直冒,他們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沒去做,瞬間感覺到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們直接癱軟在自己家人的懷裏,而他身邊的家人、僕從精神失措,十分慌張的看着自家老爺,怎麼突然出現的這種狀況,他們並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多麼兇殘的結局,西南治安軍絕不會輕易饒過叛徒。
但是現在西南治安軍根本就沒有心思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們現在最主要的目標就是正在進城的彝族叛軍。
西南軍明面上的兵力是兩千兩百餘人,但實際上現在西南戰軍投入作戰的兵力達到5000多人。
多出來的那近3000人是之前攻入西昌城中的俘虜,他們絕大部分是此地的保安團,還有近千人是之前駐守在這西昌城內的新軍。
在佔領西昌城之後,他們便一直被關在戰俘營中進行勞動改造,重建一些當時進城被炸毀的房子,挖水渠、修路這些事他們都會去干,而這次當西昌城內的西南軍駐軍得到彝族叛軍將進攻西昌城的計劃之後,他們第一反應便是將這隻俘虜兵用上。
俘虜兵都通過勞動改造累得夠嗆,現在西南軍給他們兩個選擇。
要麼是接着勞動改造。
要麼就是加入西南治安軍,為方同方大帥而戰,他們並不是正規的軍士,但是只要打完這一仗,如果還沒戰死,而且留下軍功就可升為西南治安軍的正規軍,拿軍餉、有安家銀。
這些人其實不止3000,當時的所有的俘虜加起來共有5000多人,但是挑挑揀揀,將那些抽大煙的、體格弱的、年老的全部劃掉,也只剩下這3000人,將這3000人在軍營中央的廣場上集中起來,在他們面前停下十數輛馬拉大車,每輛大車上堆滿了軍裝。
大車上裝的軍裝並不是西南治安軍制式的墨綠色軍裝。
而是原先薩南康省新軍的藍灰色軍裝。
這些軍裝卻是由土布縫製而成,而西南戰軍的軍裝選用的皆是帆布和呢子布。
這些布匹現在在民國,也就是沿海與洋人通商的大城市才有得販賣,所以西康省所有軍隊的軍裝皆須從雅安城的服裝廠出產。
這西昌城距離雅安路途不近,想從那裏調些軍裝過來,根本也是妄想。
雅安的服裝廠剛剛建成不久,而全省擴軍太多,想要一時把這些所有的新軍全部換上新軍裝,確實十分的困難,所以便只是按照遠近,先送近的再送遠的。
而現在這西昌城內剩餘庫存最多的軍裝則就是原薩南康省新軍的藍灰色的軍裝,還有則就是200多套保安團的黑色軍裝。
現在這些俘虜兵因為這段時間的勞動改造,身上的軍裝都和腳上穿的鞋早已破損嚴重,很多的人的鞋底已經磨穿,鞋面上破了個大窟窿,腳的大拇指已經露了出來,而身上的軍裝則這邊一個縫子,那邊一個窟窿,有點像是丐幫的意思。
身上、臉上、頭髮上滿是灰塵,灰頭土臉的也已看不清面目。
其實說句實話,誰會去選擇另一種接着勞動這條路呢?
雖然好似能活着,但這種路太難走了,太累了。
開山修路、挖水渠、鋪橋,這都是體力活,飯食也僅僅是能吃飽而已,沒有葷腥,沒有油水,能有一口米吃已是不錯了。
其實這伙食依然很好,能有一口米吃,在很多出產糧食少的地域已經是天大的好事。
現在這些人說的是能活下來的就能加入西南軍,均能領到正式的武器和正式的軍裝。
明明知道有很多的人會戰死,但情不自禁還是會選這條路,他們已經工作一段上時間了,累的半死,說句實話,累的已經想死了,現在有一個可以脫離這種勞累環境的機會,幹嘛不去,戰死了,那就是自己命不好,能怨得了誰。
所以站在這的這些人全部都選擇了重新穿上軍裝,拿起武器跟隨西南治安軍戰鬥。
所有人排隊去洗漱,重新穿起了這藍灰色的軍裝,戴上大檐帽,打起了綁腿,穿上布鞋,紮緊武裝帶,領到他們的武器漢陽造,從繳獲的那麼多槍支裏面找出近3000杆還算新的、性能良好的步槍還是很簡單的。而且繳獲了這麼多槍支彈藥,現在這3000人的子彈可以放開了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