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吳嬸子你這說的什麼胡話,阿昭好好的去毒你家陳老三做什麼!」李芬氣憤地質問起來。
「為什麼?昨天這沒臉沒皮的爛蹄子就追着我當家的屁股後面攆哩,還把我當家的衣服都脫了!」吳桂花拍着手說得口沫橫飛,「勇山媳婦你說為什麼?」
不等大家開口,吳桂花就指着秦雲昭叫罵起來:「還不就是小騷蹄子想男人了,想逼着我當家的跟她相好唄!我當家的不干,她就把我當家的毒死了!」
這白痴的吳桂花,你腦洞能開得再大點麼,你能再扯點麼!秦雲昭氣得笑了起來,陳老三那熊賴樣,她就算自戳雙目都看不上他!這到了吳桂花嘴裏,還成了逼*奸不成狠下毒手了?!
一群男人愣了愣,轟地笑了起來:「哈哈,笑死我了,阿昭丫頭能看上陳老三?看上我也看不上那陳老三啊!」
一兩個大嬸就嘀咕起來:「昨天傍晚是看到阿昭追着陳老三攆來着,陳老三還脫了衣服光着膀子跑哩!不過,要說阿昭會逼着陳老三相好,除非她腦子進水了。」
「我腦子可沒進水,吳桂花!」秦雲昭一聲清喝,鎮住了在場所有的人,「你自己豬油糊了心竅把陳老三當塊寶,別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是個傻子!你問問這裏的鄉親,誰家有女兒願意嫁陳老三那樣的人!」
「誰會要那種人啊!地里活計做不得,金花牌九倒順溜!把閨女嫁他,那還不把閨女給坑死了!」
「就是,那是什麼人啊,無賴二流子一個,要不是踹寡婦門把這吳桂花給踹上手了,現在還打着光棍兒呢!」
「這吳桂花發癔病了吧,要阿昭逼着陳老三相好,我立馬找根繩子吊樹上去……」
「吊樹上?嘖,你捨得吊樹上?我看你是想說你比陳老三強上一百倍,阿昭要找也找你相好吧?」這句話雖然說得輕,可秦雲昭耳力好,一不小心也聽到了,臉上不知該笑還是該氣,原來開了腦洞的人不止吳桂花一個啊,不過是開得大還是開得小的分別罷了。
吳桂花早聽到了大家的議論,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先前方癩子把她男人架回家,說她男人中了毒,她看着男人一張發黑的臉就嚇着了,一嗓子就嚎開了,扯着方癩子問是怎麼回事,方癩子急着要去找陳大夫來,跟她說了句「都是昨天那丫頭」就跑了。
昨天那丫頭?吳桂花腦袋一轉就想到了昨天傍晚自家男人被秦雲昭追着攆的事,當時她一聽到這事就火急火燎地跑回家問陳老三是怎麼回事,陳老三把五隻野物扔到她腳下,叫她拿去整治幾個菜出來,信口就胡咧了一句:「那丫頭看到你家男人這麼能,追着要貼上來唄!」
要是別家閨女她也不信,可秦雲昭跟她哥兩個是死了爹沒了娘,剛才村里還有幾個小媳婦兒偷偷說嘴,她聽了一耳朵,那丫頭的娘是在熱孝裏頭跟人跑了的!
是女看娘,是禾看秧,那丫頭大老遠的投到靠山屯來,不就是為了混口飯吃麼?看到自家男人這麼能幹,肯定就動了心了,跟她那娘一樣,就想跟着男人跑唄!
明知道婆娘想岔到十萬八千里了,陳老三吃了野味灌了幾口黃湯,偏還醉醺醺地胡咧開了:「你放心,你男人就看中你一個!那丫頭瘦得一把骨頭,哪有你在床上夠勁!」
所以今天吳桂花前頭聽到她男人中了毒,後頭方癩子又這麼來了一句,屁股一拍就認定這毒跟秦雲昭有關,就跑來秦家鬧上了!
現在聽到秦雲昭竟然攛掇着大傢伙來戳她個沒臉,吳桂花惱羞成怒,一嗓子就吼了出來:「你甭拿別個的話來堵我!別人看不中那是別人的事,你個爛貨,你娘是熱孝裏頭就跟野男人跑了的,什麼樣的娘教什麼樣的女,打你一進村我就聞到你身上一股狐騷味!要不那明哥兒對誰不說,偏會要找你做他通房丫頭!」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一個人猛地衝上前:「我打死你這爛舌頭的混蛋!」隨着「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坐在地上的吳桂花被一掌打得側跌在一邊,用手緊緊捂着迅速腫起來的半邊臉頰,吐出了一口血沫和一顆牙齒,驚恐地往後縮着,嘴裏含混不清地喊了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秦雲昭死死把一臉鐵青還想揚手再打的哥哥抱住,看着哥哥那要殺人的目光,心頭翻滾的厲害:「哥!你冷靜下,冷靜下來,你別這樣,為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