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她很自然的回答:「有大型垃圾袋做的西裝和膠袋編造的領帶呢,你要的話我幫你借一兩套出來。」
「......」
他徹底的無語了,而她看見他臉上的囧態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待他開口就替他做了主:「我等下幫你借兩套出來,到時你自己選一套穿就成了。禮」
易水寒待她走進藝術學校的大門後才掏出手機來給巴黎春天的老闆兼設計師米加打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就率先道歉:「對不起,那件barijay的海水藍禮服你不用幫我留着了......淌」
「什麼,你說那件禮服凌雨薇取走了?」易水寒大吃一驚,略帶生氣的聲音明顯的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我什麼時候說過那件禮服是訂給她的啊?」
「你不說這件禮服是訂給你愛人的麼?」米加略帶委屈的聲音在易水寒的手機里響起:「我也是這麼給我的店長交代的,上午凌小姐和柳小姐來店裏,店長便把那件禮服給凌小姐了,後來我過來時在門口撞到二少夫人,上樓看見身上穿着禮服的凌小姐......」
「不要說了,」易水寒冷冷的打斷米加絮絮叨叨的聲音:「你又不是外國人,愛人就是妻子的意思你不知道麼?」
「愛人也是心愛之人的意思啊,」米加本能的在手機里辯駁着:「再說了,以前凌小姐在我們店買禮服也都是掛你的賬的,我們怎麼知道......」
易水寒不待米加嘮叨完就即刻掐斷了電話,終於明白中午這女人留言說不舒服來源在何處了。
她哪裏是頭不舒服,她分明是心裏不舒服,想必她覺得一定是自己跟凌雨薇聯合起來耍她的吧?
看來今晚他還真的要跟她一起穿這環保禮服才能讓她明白,他跟凌雨薇並沒有聯手耍她,而今天上午巴黎春天出現的一幕也只是店長搞錯造成的誤會而已。
安瀾提着兩大袋禮服出來,倒是把易水寒給嚇了一跳,趕緊從駕駛室里下來,睜大眼睛瞪着她:「你拿這麼多做什麼?」
安瀾就笑着說:「其實不多,就一件女式禮服和一件男士西裝,男士西裝是用黑色麻布袋做的,倒是不佔位置,主要是我這件禮服裙,是用一次性杯子做的,不能折起來,看上去就一大堆了。
「......」
易水寒有些無語,好在他這七座的q7空間大,他又把後排兩個座位收起來,這才把安瀾那件龐然大物的禮服裙給放下去了。
「你帶琴了沒有?」易水寒見她拉開車門要上車來,忍不住又問了句。
「沒,」安瀾手扶着車門框問:「帶琴做什麼啊?」
易水寒白了她一眼:「今晚是海灘音樂節,你又穿得這麼華麗高貴,不去拉一曲不說對不起誰,也對不起你那美麗的禮服裙不是?」
「......」
安瀾無語,好一會兒才說:「學校放假了,樂器庫鎖了,小提琴不像環保禮服這般容易借,而且管理樂器的老師也沒上班......」
「你家沒琴麼?」易水寒眉頭一挑,他才不相信沁園沒她的琴呢。
「有,」安瀾上車來把車門一關,「那就去沁園吧。
她從多倫多回來並沒有帶琴回來,不過沁園裏卻不止一把小提琴,那都是十年前她學琴的時候母親給她買的,而且也都不差,因為母親從來不買廉價的東西。
待他們在沁園拿了琴開車趕到東部海灣時,只差十五分鐘就七點了,易水寒停好車笑着對安瀾說:」趕緊把你的禮服裙穿上,也把我那件西裝遞給我,好在我這車寬,倒是不用去更衣間了。」
安瀾把他那件黑色麻袋西裝遞給他時忍不住說了句:「你倒是可以在這車上換,我那禮服裙在你這車上估計也還是展不開的。」
易水寒有些無奈:「好吧,這裏是地下停車場,這會兒貌似沒人了,我的車和和旁邊這輛悍馬車距離很近,我等下把車上的一塊地氈拉開給擋住,就是臨時的更衣室了。」
「......」
安瀾把一大袋一次性杯子和塑料布做的禮服裙從車上拉下來,易水寒果真扯開一塊軟軟的沙灘防潮墊掛在兩輛車的倒鏡上,然後人還親自進來幫她換衣服。
其實奧迪q7和悍馬車都高,而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