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楚謹仁暈坐在椅子上,沒有聲息。.
楚海燕則是睜大了眼睛躺在床上,身體是一動不動。她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她的身體幾處大脈都被楚正民帶來的老者給扎了針。
「怎麼樣?」楚正民從外進來。那老者對他點點頭後,楚衛民就看向他的母親楚海燕,「媽,你安心,過幾天你這病就會好的。謹仁我也會救過來的。」
說罷,就坐到一旁看老者給楚海燕施針;
楚衛民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楚海燕好起來,他是盼望楚海燕死的,只是在死之前,楚海燕的遺囑需要確定下來。說句實在的話,楚海燕和楚謹仁的毒都是他楚衛民下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時常來的原因,別人怕傳染,他卻是知道,這是毒不會傳染。至於之前傳染的假象,無非是做給別人看到。這個假象一出來,似楚海燕的兒子媳婦孫子孫女們,就沒人敢來這裏探望她老人家了。
只有他楚衛民忙前勞後的。他想,看在這個份上,老太婆也應該心又感動,將楚家的一切都交給他接管了吧。
一想到楚家的事情楚衛民就生氣,他為楚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老東西卻並沒有將更多的東西留給他,李律師偷偷給他打了電話,說老東西立下的遺囑里,有三分之二的財產還沒有做分配。她還不做分配,這是打算什麼呢?難道她還能給別人?或者是索性學一些傻富豪,將財產捐了旁人?
就在楚衛民胡思亂想着的時候,臥室的門猛的被推了開來,楚衛民立刻抬頭去看,就看到梁麗貞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她的身後,還跟着楚安若和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
楚衛民看了驚愕的老頭一眼,喝了句,「扎你的!」起身就走向門口,一邊大聲喝着,「梁麗貞,你這是要做什麼?」一邊伸手要阻攔梁麗貞等人踏入房間。同時眼睛向外急掃了一下。在尋找他的幫手,可惜他並沒有看到人。
「你住手,再不住手就要警察來抓你荷里活製作!」梁麗貞不理會楚衛民。一邊蠻狠的將楚衛民抱住,一邊對着正扎針的老頭大喝,同時楚安若立刻的繞過梁麗貞和楚衛民,朝着老頭那跑去。看到老頭給梁麗貞扎的幾個大穴位置。楚安若臉色就是一變。這幾針若全部扎完,楚海燕會回觀返照的好上級日。.但最後卻是死的更快更悽慘更痛苦!
「你也配當醫生?」楚安若眸里狠光一閃,抓起手邊的銀針,利索的刺進老者的幾個穴位里。這幾個穴位不會要了他的命,卻是在拔出針前。會令他全身如刀割一般的劇痛。老者嗷的一聲慘叫,慌亂的就去取針。
楚衛民則是氣的猛推梁麗貞,「你個潑婦。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你等着。我這就打電話報警,我們家,輪不到你來撒野!」
「你用報警,警察就在外頭;!」梁麗貞可不是楚衛民的對手,她很快的住了手,任由楚衛民去拿手機撥打110的電話。對於楚衛民要報警的行為,她整個人表現的沒有一絲的害怕。
「李律師,你來!」梁麗貞看着進門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位西裝革履的男子。
男子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眯着眼看着已經接通了電話的楚衛民,「是這樣的,我的當事人楚海燕在幾個月前就委託了我們,我當事人的意思是,到她口不能言時,她的一切決定,將交由......楚安若小姐來定!」
李律師將手裏的一份文件遞給楚衛民,「這是文件,符合法律效力,您可以看一下!」
楚衛民中途掐了電話,接過李律師遞來的文件相看,嘴裏不停的道,「哪裏會有這樣的事情,這肯定不對,不對,不對!」
「由於您對我當事人的委託對象進行了言語侮辱和人生攻擊,所以,我們已經報警了!」李律師說到這裏,回頭朝外喊,「警察同志!」話畢,就有穿了制服的警察並肩走了進來。他們直走到楚衛民的身邊,問了「你是楚衛民?」,在楚衛民不停的說「這是我的家,那是我的媽,他們才是外人」的抗辯里,將楚衛民押出了臥室去。至於那名扎針的老者,也灰頭土臉的在警察身後跟住,他知道,他也跑不了。
梁麗貞摸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走到楚海燕身邊,「好在你老早做了安排,要不然,我們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楚安若則是已經將針從楚海燕身上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