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閣樓里,周揚仍在房內,一聽敲門聲,下意識地按住星雲劍。
緊接着門外傳來聲音:「先生沒事吧?」
賈詡答道:「沒事,剛才天下掉下了顆石頭,已經搞定了。」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顯然是覺得不可思議,又問道:「沒砸到先生吧?」
賈詡不奈煩地叫道:「砸到的話,我還能答你們話嗎?沒事了,你們忙自己的事去。」
說完走向桌邊,攤開畫軸,然後開始向周揚請教圖中不足之處。
周揚重點指出淫圖過於單調,應該溶入小巷激情、野外海邊等背景。
賈詡眼前一亮,立刻提筆揮舞起來。
然而周揚卻沒有時間陪他研究淫圖,因為危機仍未解除,想要殺他的人隨時都會衝進房裏。
他看着賈詡忘情地在桌上筆墨橫飛,自己則坐在床邊輕扶菊花,剛才從這麼高地方摔下來,又被這傢伙用劍刺,幸虧都只是皮肉之痛,若是傷及筋骨的話,恐怕下半身就此攤瘓了。
「對了,還沒請教高姓大名?」賈詡忽然停筆,回頭望着他。
「我叫周揚。」
「你就是周揚?」賈詡握着毛筆,倒退數步,將松亂的長髮往後一甩,說道,「李騙子想要除掉的那個周揚,就是你?」
周揚打量着眼前這衣冠不整的中年男人,略略點了點頭。
賈詡嘆了口氣,口中喃喃道:「可惜,可惜啊!」
周揚問道:「可惜什麼?」
賈詡雙目低垂,邊畫邊道:「如此人才,今晚卻要死於長安,乾脆乘你還活着,幫我完成這新作品吧!如何?」
周揚駭然道:「今晚?」
賈詡抬頭看了他一眼,沾了沾筆墨繼續作畫,道:「倒也不是必死,任何詭計都有露洞,問題是你現在連自己要怎麼死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從中找出露洞。」
周揚抓了抓短髮,問道:「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筆停,一卷新作品橫空出世。
畫軸中充滿古典淫風的美圖,同時溶入了日片中的各種姿態,以及多元化的背景,使其變得更加百媚橫生。
周揚走了過來,看着這古今結合的曠世絕作,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禁不住拿起毛筆,在圖中各加了幾筆,才滿意地毛筆扔到後頭。
原來他在每張人物旁邊加了幾個半括弧,使其像漫畫般地更富有了動感。
賈詡再次對他刮目相看,忍不住贊道:「神作,簡直是神作啊!」
周揚皮笑肉不笑道:「我幫你完成了神作,那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賈詡小心翼翼地收起畫軸,很直接地道:「不可以。」
周揚二話不說地拔出星雲劍,指着他問道:「賈兄剛才說了什麼,在下沒聽清楚,可否再說一遍?」
賈詡把劍拿開,笑道:「年輕人別這麼衝動,不就是讓人出賣,差點被困死嗎?」
周揚奇道:「你怎麼知道?」
賈詡咧嘴笑得更加得意,眯着眼說道:「因為從頭到尾,都是我幫李騙子出的主意。不過,出乎我預料的卻是突然間冒出了個周揚,原來就是你小子。」
周揚回想起自張旬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和彭義源等人,一直處於被動局面。
而且計中藏計,一環更勝一環,原來由始至終都是在與賈詡交手。
可惜任他賈詡再聰明,李儒再陰毒,都不可能料到,對手跟本就不是這時代的人。
「結果你們被逼急了,到了長安,馬上公然要將我至於死地。」周揚道。
「我們?請你不要搞錯,想殺你的只有李騙子一個人而已。」賈詡走了過來,面對着他,微笑道,「而我只不過是被李騙子軟禁的人而已。」
周揚愕然道:「你被李儒軟禁了,為什麼?」
賈詡笑道:「李騙子能容許比他更聰明的人,被董卓提拔和重用嗎?」
周揚恍然大悟,早在沙漠上的時候,張旬就告訴過他,四大將軍之間的勾心鬥角。
而李儒本身並沒有實權,只是靠着與李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