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整個地下忽然地動山搖了起來。
競技場上的所有人都像剛剛睡醒的螞蟻似的,開始找不到方向地四處逃竄,卻根本不知道要逃到哪裏,以至許多人因為互相碰撞,使原本混亂的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呂玲綺離開了周揚的懷裏,但一時間也被這突如奇來的現象弄慌了神,抬頭四顧張望,卻不知道在問誰地叫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邈依舊平靜如常,竟把窗外的混亂場面當成節目觀看,面無表情地再次重複了一遍,說道:「除了戰爭之外,沒有什麼事情,會比這更具有影響力的了。」
周揚扶着牆壁站穩,表面上似乎很冷靜的樣子,但心裏卻許多疑惑。
曹操怎麼不等他在城裏搞出動靜以後,再乘機發動攻城,而是選擇在這種夜晚時分。
是不是郭嘉忽然想出了什麼奇謀妙計,還是曹軍後勤,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否則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攻城,最後必然都是損兵折將,得不償失的結果。
東倒西歪的呂玲綺再次抓住了周揚的手腕,才把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這上面是什麼?」周揚回過神來,問道。
「當然是濮陽城了。」呂玲綺奇道。
「我不是問這個。」周揚道。
「靠近北門。」張邈插口說道,「恐怕曹軍已經打進城內了,才會引起了這麼大的騷動。」
只有對整個地下和濮陽的結構,十分熟悉與了解的人,才能夠想也不想的馬上答道。
但真正讓周揚感到震驚的,是曹操怎麼會這麼快打進城內。
雖然曹軍抵達濮陽,至今已有半個多月,卻一直到今晚才有了動作,前後還不到半天時間,就已經在北城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
濮陽城雖然比不上長安城那般堅不可摧,但也不至於這麼輕易被打進來,況且還是從北門,曹軍的主力應該仍是在南門才對。
「呂小姐真的對此毫不關心嗎?」張邈目不轉睛地望着窗外,忽然問道,「說不定你父親現在領着將士們,正在與曹軍浴血奮戰呢!」
不等對方答話,他馬上又打斷道:「在城內進行着激烈的戰鬥,甚至已經到了破壞到民宅,秧及了無辜百姓的程度,地下才會有如此狀況。」
呂玲綺冷笑道:「越激烈越好,最好讓那女人捲入其中,讓曹軍在混戰里把她一起幹掉才好呢!」
周揚看出她只是在說氣話而已,卻不能說出來,只是心裏覺得好笑而已,但此時大事為重,問道:「還是先離開這裏吧!要是那女人沒被幹掉,咱們自己倒先死在混亂中,那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張邈接口道:「現在整個濮陽城,只有這裏是最安全的。」
周揚想想也是,要是曹操真的殺進了城裏,首先針對的自然是呂布和他的軍隊,而不是這毫不起眼的小巷民宅入口中。
「別聽他的。」呂玲綺反手拉住周揚就往外走,「我就是要去看看,那女人怎麼死的。」
張邈又道:「所有人都死了,她也會安然無恙的,只要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對如此美女下得了手的,呂小姐到現在都不明白嗎?」
呂玲綺語氣不屑地道:「張孟卓你也有憐香惜玉之心,真看不出來。」
張邈道:「在下也是個男人。」
周揚知道他沒有下手,主要是與陳宮見過面以後,受到了影響。
畢竟這一個性情剛直,另一個曾經仗義疏財。
兩人都有頗為相似的地方,但他們最大的共同點,都是對於曹操殘忍殺戳感到極度惡感。
因此都做出了相同的選擇,那就是寧可在輕佼反覆的呂布麾下任職,也不願投靠在雄才偉略的曹操帳下。
這時候,地下的震盪沒有之前那麼強烈。
呂玲綺也慢慢恢復了常態,繼續作出一幅冷酷的外表。
但是在周揚看來,她的冷酷僅僅一種自我保護而已民,真正冷酷如蘇辰這樣,從小便接受嚴酷訓練的女刺客,最終亦溶化在周揚那高明的挑情手段裏頭。
雖然地下開始又變得寂靜了,但張邈卻認為這種情況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