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敏銳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的董青,又打消了想要留下、勸說鄭康裕的念頭,加快了步伐,迅速的往外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姓韓的年輕人所說的話,令她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她甚至覺得,要是不乘着沒人注意時悄悄離開,她只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她的預感非常準確,只可惜來的有些晚了。
她剛走出沒兩步,就被韋婷察覺。
「董女士,你這麼急着走,是想到哪去呢?」韋婷打了個手勢,示意守在門口的保鏢擋住董青的去路,然後笑盈盈的問道。
「我去哪裏需要向你報告麼?」董青沉下了臉,臉色很是難看的反問,「你叫人擋住我的去路,這又是個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董女士難道還不知道?」韋婷說道,「您不顧職業道德,指鹿為馬、吃裏扒外,給我和鄭總造成了這麼大的誤會和麻煩。現在一拍屁股就想順順噹噹的走了,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再說了,如果讓您這麼走了,那不是會讓別人覺得我好欺負,誰都可以隨便踩一腳,那我今後還怎麼在這古玩圈混?」
董青瞪着韋婷,色厲內荏的呵斥道:「那是你的事,跟我可沒什麼關係!韋婷,我可是警告你,我這次是為了全珍公司辦事,你別想動我一根毫毛,要是你動了我,就等於是給你全珍公司過不去!他們對你已經非常的不爽,要是激怒了他們,你應該知道後果!」
韋婷一掃先前的猶豫,完全不為董青的威脅所動。
她悠悠的道:「董女士,首先,你別拿了雞毛當林令箭,在我這虛張聲勢。你不過是鼎海的鑑定師,最多只幫全珍公司兼個職,跑個腿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全珍公司的人了?
你覺得全珍公司會為了你,而大動干戈,攪亂他們原來的計劃?
再說了,就算全珍公司真派人來找我麻煩,你以為我真的會怕麼?
當然,若是換做以前,我肯定還是有些擔心的,但剛才這位韓先生都承諾了,只要他在一天,就能保證我和集古軒的安全。有了這句話,那我還用得着擔心什麼?
所以董女士,您還是別囂張跋扈的威脅我了,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下場吧。就您的那些行為,給我和鄭總可是造成了相當巨大的傷害啊!」
董青的臉色一變再變。
韋婷這些話,簡直像利刺一樣,刺穿了她的防禦牆。
事實上,她的確不能算是全珍公司的人,全珍公司也不見得會對她進行保護。
她人單勢孤,完全就是狐假虎威,假借着所謂的全珍公司的名義作為護身符,想要躲避鄭康裕和韋婷兩人的激烈報復。
原本她的這計劃進行得還算不錯,甚至她差點就能夠拿着這張附身符從這裏安然離開了。
沒想到的是,眼看着她一隻腳就要跨出大門的時候,韋婷卻吃了熊心豹子膽,突然變了卦!
董青滿懷怨恨的瞪了韋婷一會,然後將目光轉移到了韓燁的身上。
原本韋婷是不敢對她這麼囂張的,更別提想要對她動手了。
就算全珍公司只是一張護身符,那也足以令韋婷忌憚不已。
但就是這個年輕人一句話,一個承諾,韋婷就立馬的拋掉了對全珍公司的忌憚,撕掉了她的護身符,準備對她動手了!
董青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韋婷其實是個非常理智,非常善於權衡的女人,沒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是絕對不會冒着激怒全珍公司的危險,對她出手的。
可是就憑這年輕人的一句承諾,一個保證,韋婷就拋掉了所有的顧忌,這未免也太過輕率了一點。
難道說,這個青年真的那麼神通廣大,能夠如他所說的那樣保證韋婷的安全?
董青忽然發現自己可能有些失算了,這讓她不禁感到恐懼起來。
只是恐懼歸恐懼,嘴裏卻始終不肯服輸繼續硬撐:「韋婷,我可是警告你,你別有這種僥倖心裏。全珍公司的實力,遠比你知道的要可怕得多!
區區一個年輕人,又有什麼本事能夠保證你的安全?我告訴你,他就算能上天,也沒有辦法保護……」
董青一番長篇大論的威脅s還沒說完,韋婷突然伸出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