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回來了」推開一扇山腳下用竹子編制的門後易秋朝內喊道。
坐在門前的正在用竹篾編制什麼東西的易父抬頭看看了易秋微微點了點頭繼續低頭編制着手中之物。
「秋兒回來了啊,來,快喝點水,歇一歇」嘶啞的聲音中一身同易秋差不多裝扮的粗布衣服上佈滿各種補丁,然而卻是整潔異常
「大媽,我來看你來了,嘻嘻,還給你帶了只野雞野兔呢」小青蘭乖巧的搶前沖易母問候着的同時還朝易秋吐了吐舌頭。
「是青蘭啊,你這孩子要來玩就玩,天天過來的又不是生人還拿什麼東西啊?不會是又從家裏偷來的吧?趕緊拿回去吧。」易母接過易秋手中的藥框同時對着小青蘭道。
青蘭一蹦一跳的來到易秋家養雞鴨的柵欄旁將野雞野兔放進去關上門後沖義母笑道「這個才不是我的呢,是今天哥哥帶着我們去山上捉的呢」
易母寵溺的摸了摸青蘭的頭沖易秋責怪道:「你自己爬山上去採藥也就算了,還把青蘭他們帶到山上去,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你讓我如何跟你三叔三嬸交代?「
易秋慌忙道:「娘,你放心,我都在山上採藥三四年了在山上就跟在自己家中一樣,而青蘭他們在彭老那學習武藝身手好着呢,不然也不可能捉到這些東西的」
聽易秋如此說道,原本就蒼白沒一絲血色的義母的臉色似乎又白了白,抓着易秋烏黑的小手愧疚的說道:「孩子,苦了你了,為娘的身體已經是這樣了,而你爹他。。」說道這裏似已哽咽不成聲。
而易父此時那雙飽經風霜的雙手微微顫抖了幾下。
拉着母親那佈滿老繭的雙手易秋急忙辯解:「娘,不是這樣的,你別多想啊,能夠為您和阿爹幫點忙,孩兒是很高興的。」
「娘的秋啊,你非但不能象村裏的孩子一樣去彭老那學點東西反而還天天進山,你看看你這瘦弱的小身板,你每次進山娘都是擔驚受怕的,是娘對不起你啊!娘的秋兒雖表面上看似乎柔弱乖巧其實你內心是很剛強的一個人,要不也不會就連鎮上的郭大夫有意收你為徒而你為顧慮到我跟你爹也拒絕了的,娘。娘。,」咳咳,說道這裏不由的咳嗽了起來。
易秋急忙扶着他娘輕拍母親後背為分母親的心急忙問道:「娘,阿爹好點了嗎?「同時攙扶着母親到院落中那塊表面稍微光滑點的青石上,而一旁的小青蘭也急忙扶着易母的另外一個胳膊。
易母朝易父弩了弩嘴,意思是你自己看的意思。「還不是老樣子,腰部以下還是無任何感覺,也就雙手可以使點力,今生他能夠站起來走幾步就是為娘最大的心愿了。只是,唉!就連鎮上的郭大夫也看不好恐怕。」
「娘,你放心,爹爹一定會站立起來的」
易母搖了搖頭:「恐怕是難了,不過從那高的山上摔下來能活下來已是不錯了,也虧了青蘭他爹你四叔從那路過發現你爹的,不然還真難說,這些年我們家虧欠村鄰和你叔他們的人情已是夠多的了,秋兒啊,你爹這樣大的一個人都能夠從山上摔下來,你上山下山幹什麼的可千萬要小心啊!」
「娘,你放心好了,爹爹那是追逐野豬不小心踩失足摔下來的,我又不跟爹一樣打獵爬那麼高跑那麼快的,別擔心啊」易秋溫言。
「哎,你這孩子」易母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易秋的藥框前拿出裏面採到的藥材,邊將同類的藥材與前些天采的放到一起風乾邊清理藥材上的泥土灰塵什麼的。
易秋喝完易母端出來的水後又進去倒了一杯遞給正在編織框子什麼的易父「爹,喝水。啊,這個框子快編好了啊,趕明兒又可以到鎮上的集市換取米糧了。」
易父看了看易秋接過水喝了幾口後放在身邊的石頭上:「秋兒,辛苦你了」繼而又開始了手中的編織。
看了看正在和青蘭嘮叨什麼的母親,易秋道:「爹娘,我來把這個野雞殺了,今天夜裏我們吃雞肉,青蘭妹妹你也留下來。」
「好,我來給哥哥幫忙,夜裏我還要聽哥哥講故事呢。。趕明兒就要去彭老那了,彭老說下個月初要到外面的青城去一趟,來回恐怕需要數月之久,因此這些天監督我們好嚴的啊。。」
晚飯後,易秋和青蘭清理着桌椅飯碗,易母攙扶着易父上床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