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俊笑道:「明月,你能這樣想我就太欣慰了,你放心這些女人加起來也不及你在我心中分量的萬分之一。將來若是生了孩子全都寄在你名下,你才是他們真正的母親。」
崔明月心中怒吼,面上卻帶着笑容,道:「我們夫妻二人不要當着娘的面客氣來去了。那邊院子收拾好了沒有?要不要我派個人去看看?」
馬文俊笑道:「一個妾而已,就那樣,哪裏需要你再派人手過去。」
柳氏笑道:「好啦,這裏也沒你什麼事了,聽說人也快要到了,你去那邊看看吧。雖然是納妾,不用考慮這妾怎麼想,但咱們馬家的面子不能不要。不還是來了一些賓客嗎?你去招呼一聲吧。」
他們在偏院裏擺了一些酒席,讓前來的官員富紳們吃流水席,這些人來道賀不過是想和馬家攀交情,哪個人是缺少吃喝的?加上馬家將酒席擺在了偏院顯然是不重視之意,於是乎連吃酒席的心情也沒有,留下賀禮,便匆匆離去。
準備了十幾桌的酒席結果留下用餐的人連一半都不到!
所以,偏院也算不得熱鬧。
馬文俊看了一眼崔明月,崔明月憤怒地瞪了他一眼,連忙換上柔順的笑容,又帶着醋意道:「爺,你可不要有了新人忘舊人哪!」
馬文俊訕笑着,道:「你真會說玩笑,你可是我的原配,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
柳氏道:「明月,將這丫頭納進門是我的主意。不是這個丫頭有多好,而是為了馬家的聲譽着想。堂堂馬家的大公子。在外養了外室,算什麼道理!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難說了。馬家的少夫人,連個妾室都容不下,硬生生讓自己的爺在外頭養人?」
崔明月被這句話給噎住了,如同咒語一般,聽得她熱血倒流,恨不得馬上找樣東西過來撕扯,跟在她身後的李嬤嬤看出了異樣,想提醒她,但她是跟在後頭的下人。主子們在前頭聊天,她不可能上前和崔明月說話,身為老嬤嬤,這點規矩她不會不懂!所以,暗自為她捏了一把汗!
馬文俊看出了崔明月的尷尬,雖說這兩年與崔明月的感情變淡了,越發覺得這女人強勢而自私,又是善妒的,但想着終究是夫妻。既然表面還謙和着,那就要謙和下去,總好過後院着火,鬧得雞犬不寧。於是笑道:「娘,這和明月無關,是我胡鬧了!等這個小賤人進門。我一定好好管教,到時還請娘和夫人多多幫忙。好生調教。」
柳氏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崔明月。道:「反正你記住,妾再大,也不能大過妻!」
馬文俊笑道:「那是一定的!娘,你就放心吧。」
崔明月心中苦澀,馬文俊的笑容恰到好處刺激到了她,她實在忍不住了,道:「娘,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娘,相公,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馬文俊笑道:「要不要找個大夫過來看一看?」
柳氏卻道:「那你回去歇着吧,這兩天沒事了,過來陪我聽聽評書,聽聽戲。」
崔明月應道:「好的,娘。對了,娘中午想吃什麼,等一下媳婦親自去做?」
柳氏對崔明月的廚藝不敢恭維,所謂的親自去做,也只是站在廚房內指揮下人們去做,她自幼嬌生慣養,根本就不會廚藝,若真是讓她親自去做,不知會做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想吃清淡點的,上次靈石寺的齋菜還不錯,挺清爽,比照着做一份,尤其是那個香油小素雞,還有清炒的嫩筍。」柳氏倒也不客氣,丟給崔明月一個表現的機會。
崔明月領了命令便退下了,回到自己房間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通發脾氣,對着李嬤嬤又是一頓抱怨,她怎麼也不能忍受馬文俊從外面領了個女人回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沈如初的妹妹!如果說她對沈芝媛充滿了鄙視和恨意,那她對沈如初的情感幾乎可以用恨之入骨來形容!
太可怕了,那個女人竟然奪走了馬文俊的心,讓他徹底轉了性子!
沈如初沒出現時,馬文俊什麼時候想過納妾?這一切全部是因為沈如初!
崔明月恨得牙齒痒痒。
且說柳氏這邊還在和馬文俊閒聊着,道:「你也看到了,你這個媳婦還算是知書達理,講究個體面的,所以,你納妾她雖然不大樂意卻也沒鬧騰。以後你可不准再做什麼荒唐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