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經驗,當你看到親人受到傷害時,心臟會猛的一疼。
比如,當你親眼看到母親切菜切到手指時,心裏就會驟然一緊,如同被一根弦勒到。
這時,凡是聽到辟邪那慘厲的呼痛聲的,沒有不心疼的,特別是蟲唱兒,簡直想認輸算了。
袁白滿腦袋都是大顆的汗珠兒。
不是累的。
是疼的。
他的左臂幾乎斷了。
他覺得自己打在了一座實心的鐵山上。
無論如何自己不能再打第三拳了,哪怕挨打也不打人了,太-他-媽疼了,還不好意思喊,哪有打人喊疼的?
當辟邪渾身輕抖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時,袁白忽然道:「我不打了,讓你先打兩拳吧。」
辟邪眼睛一亮,嘿嘿地笑了起來。
牛得草如此的賊精,都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狐疑地看着袁白。
小鴉不願意了,不屑地道:「耍賴皮,說好了,你們先打三拳的。你要不打第三拳也行,就算你們輸好了。」
蟲唱兒直接凌亂了,這到底誰和誰一夥?
辟邪倒是個老好人,忙道:「算了,小鴉,我吃點虧沒啥?」
辟邪心想,萬一他要真認輸了咋辦?我不白讓他打了兩拳,剛才可是真疼啊。
見當事雙方都願意,眾人自然不便多說。
袁白知道對手厲害,臉上猙獰起來,慢慢有白色的尖毛自臉皮下竄出,頭髮都豎了起來,口中低吼:「金剛變身。」
牛得草很隨意地道:「你可要等我兄弟準備好。」
辟邪根本不屑搶攻,等袁白全身都變成了冰川雪猿,這才顛顛地小跑了兩步,一對前足猛然橫向踩向了袁白的前胸。
這裏是袁白最皮糙肉厚的地方。事實上,猿類最喜歡自己擊打此處以證明強壯。此處最不怕打。
不過,那得看是誰打。
「嗷——嗷!」
一聲幾乎變了調的戰慄哀鳴響起,袁白呈四十度向斜上方飛了出去,龐然大物在空中像掉了線的風箏一樣急速翻滾,轉眼就沒了影子。
只有一道一直沒有斷絕的哀鳴越來越遠。
白天鵝撲天而起,雙翅一扇,急追而去。
「咚!」
「咚!」
「咚!」
小鴉不慌不忙地擺出了一缸缸的酒,都快二十缸了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牛得草剛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向白鹿道:「路遙兄弟,別怕,他這是嚇唬人呢。誰能比得上你的酒量。」
剛毅少年瀟灑一笑,道:「這個自然不怕,只怕酒非好酒,不夠意思。」
小鴉眼睛一亮,知是遇到了酒友,忙腆着臉問:「這位路兄,你手中可有好酒?」
還沒問完,口水已嘩嘩流下。
路遙更是瀟灑,伸手取出一個獸皮袋子,道:「猴兒酒,可惜只有三十斤了,分了肯定比不出勝負。」
「絕對不能分!」小鴉眼都直了,聲嘶力竭地道:「不能分!這是賭注,我們誰勝了歸誰。」
路遙一愣,點頭道:「也好,只是賭注嗎,當然要兩人都出,難道只讓我出賭注嗎?」
小鴉伸出翅膀撓撓頭,道:「大家是酒友,賭別的沒有意思,可我又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好酒。這樣你看可算公平?你喝一缸,我喝兩缸,要不我喝三缸,誰勝你那猴兒酒是誰的?」
什麼?蟲唱兒竟不自禁地在五弦琴上撥了一下,「叮咚」一聲。
牛得草和路遙都驚呆了,路遙估計,這一大缸得有一百斤,自己或許能喝兩缸,但卻沒有把握,難道這小子起步就是三缸。
「別愣着了,」小鴉的口水結成了冰,嘩嘩掉落,含混不清地道:「開始吧,我饞蟲上來了。」
說完,他也不管路遙喝不喝了,雙翅舉起一個大缸翻轉過來,如傾大海一樣向口中狂灌起來。
別看他剛才口水嘩嘩地流,真喝起酒來還是很節約的,竟是一滴都不灑。
直等到小鴉瘋狂地開始喝第三缸時,路遙終於被饞得不行了,也學小鴉,捧起一缸,慢慢向口中傾去。
兩個人雖然都是用缸喝
第349章不打不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