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面沙蛛如同滾滾的鋼鐵洪流,就在縱深不過二百米的距離內,不停地從沙下湧起。東方宇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雙方已開始接戰,而剛剛接戰,他們便已被重重包圍。
更加恐怖的是,這才是核心而已,無邊無際的恐怖蜘蛛從地面直到天空,甚至是腳下,已我將他們圍的密不透風。
遠處,東沙神教的教主沙通天催動黃金巨輦緩緩向前,陶醉地欣賞着血面沙蛛圍獵的樣子。威嚴地道:「鬼馬邪風上師所預言的日子就快到了,他所傾心佈置的東籬縣必將成為我教大興的福地。近日爾等可加速向這裏輸送人口,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只等這萬頭血面沙蛛全部成熟,就是我們血洗東籬城的日子。」
不知何時,更多的東沙幫眾聚來,約有千餘人,這些人狂熱地匍匐在地,一時馬屁如潮。
沙通天特別享受這種被擁戴和能左右別人生死的感覺,臉上露出滿足的色彩,又叮囑道:「別忘了盯緊我那師兄,別讓他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想和我斗,他差的遠。」
沙老六諂媚地道:「義父,不如我們先血洗了他們,既省得他們礙手礙腳,又給沙蛛足夠的血食,讓他們全部晉升到六階巔峰。」
沙通天陡然變色,怒道:「愚蠢,我強調多次了,立教之前,絕不能透露出一絲沙蛛的消息,這是我的底牌。在我的眼中,它們比你還要金貴,你懂嗎?」
沙老六嚇得連連磕頭,腦袋都快埋進了沙子裏。
沙通天很滿意,最喜歡這種別人在他面前戰戰兢兢的感覺了。他抬起頭來,發出一聲驚咦:「怎麼我的寶貝們還沒有把他們吃光。」
血面沙蛛的包圍之中,東方宇和神昆已拿出十二分本事,然而他們才能發揮出三品巔峰武師的水平,面對連犼都無法一拳砸死的沙蛛,他們打得險象環生。若非他們都曾在梅山祖庭中淬過體,這會兒已隕落了好幾次了。
時遷的身法絲毫不弱於神級山魈步,然而縱深已被壓縮到極致,縱使身法再好,也讓他幾次重傷,早已鮮血淋漓,血人一般。
雖然辟邪的三生石可以輕而易舉地把沙蛛拍碎,犼和騰身的肉體攻擊也彪悍無比,但好漢架不住人多,隨着妖元的劇烈消耗,前景似乎越來越暗淡。
神昆呵呵着笑着,比哭都難聽:「大哥,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開心,可是晨曦已有身孕了,我真想見見兒子。」
東方宇瘋狂地劈出一刀,竟然成功地劈碎了一頭沙蛛,他暗暗溝通小蘋果,想讓他準備再造出那顆戰神丹。他可以死,但絕不能這麼窩囊,他死也要斬了那幾個匪首。
溝通紫雲鼎之時,他忽然一呆,下一刻,他忍不住狂吼一聲:「真混啊,我竟然忘了它!」
忽然,燥熱的沙漠之中騰起一片清涼。一杆冰寒的絕世旗槍沖天而起。
它沒有讓人不寒而慄,卻顯示着這世間最自然的驕傲。
它也沒有龍吟虎嘯,卻讓生靈在它面前發自內心的感到卑微。
因為它是定界旗槍。
創造這個小世界時,正是靠它抵定中原,一柱擎天,帶動世界的運轉,護佑世界的成長。
所有的陣法在它面前都是虛妄,至少在魂武大陸是這樣。
東方宇霸氣凌雲的一搖長槍,如同天神揮動長鞭來了一式霸王卸甲。這世界根本壓制不住它,它用的也不是東方宇的真元。一道弧形的黑光閃過,方圓三十多米的血面沙蛛被劈成了碎屑。
「定界陣盤啟動。」東方宇一聲悶吼,自身周盪起層層迷霧,不僅僅把神昆等遮起,而且一舉把上萬頭血面沙蛛全部籠罩在上百座大陣之中。
看着歷歷在目,就好像在身前不遠,但卻無論怎麼衝鋒都無法靠近自己一行的血面沙蛛,神昆哈哈大笑,良久才淚中帶笑地道:「我早就說麼,大哥是天鳳之體,不會這麼容易隕落的。」
「正反話都讓你說盡了,鄙視!還不抓緊恢復。」像個血人的時遷到這時竟然還敢挖苦別人。
東方宇也放鬆下來,開心地道:「小西天哪有夭折的道子?你想得太多了。」
「什麼?」時遷滿臉是血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白洞,雪白的牙齒顯得異常恐怖,「他居然是小西天的道子?」
「怎麼?不像麼?你一個人就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