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松這裏抱着人頭還沒反應過來,馬鎮長已率領百十號人闖了進來。看着兒子的頭顱似乎還在怒視着劉震松,這一刻,什麼劉家勢大,什麼家族存亡,全都顧不上了,大吼一聲,當即馭劍直刺劉震松。
劉震松直到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可怕,連忙將人頭拋向馬鎮長,口中大喊:「不是我!是有人栽贓。」
人頭甩出一溜血波,盤旋而來,馬鎮長只好緩住劍勢,先接了人頭。只見兒子一個眼已成了黑洞,另一個眼卻幾乎凸了出來,分明是在訴說自己的悽慘遭遇。老馬哀嚎一聲,把人頭向身後隨從手中一送,瘋癲地大喊:「殺!全部殺光!」
雖然是在薛府,但眼前卻是馬家勢大,薛幡三人驟然陷入百十人的圍攻。他們一邊高聲呼喝家勇,一邊急取念兵迎敵。
三對一品武師分別對上,旁邊還有無數的風刀霜劍向薛幡三人身上招呼,片刻之間,三人竟全部掛彩。
百十號馬家家丁也沒幾個好鳥,有的掄着大刀一路打砸,更多的則是撿什麼合適的東西就往懷裏塞。
薛幡瞥見自己最心愛的一個琉璃淨瓶竟被一個滿臉疙瘩的小子藏進了懷裏,忍不住便喊:「把淨瓶放下。」一個分心,竟被馬家的武師一刀削中了大腿,連連慘呼。
薛幡戰的這個憋屈,要說他的計謀總體還是不錯的。既可以把馬家拖入自己和東方宇的矛盾,讓馬家做出頭鳥,又可以進一步偵查東方宇的實力,為即將到來的劉家搞到真實有用的情報。
然而,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實力。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試想,一隻豹子可以通過計謀和速度勉強逃脫老虎的追擊,但一隻綿羊哪有可能?
東方宇正是用了這種根本不講理的方式,以拙破巧,並成功實現了反間計。
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但憤怒也會讓人戰力升華,原本只不過一品武師後期的馬鎮長簡直是殺出了一品巔峰的威能。長劍如一抹寒光,已數次讓目高於頂的劉震松身上飆血。
正在這時,薛家另一名一品武師薛洪終於帶人趕來,對馬家進行了反包圍。他本人橫衝直撞,直接彪悍地接管了馬鎮長。
緩下手來的劉震松哈哈大笑,戲謔地道:「原本以為等滅了東方家再滅你們馬家。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了你們。關閉府門,不要放走一個!」
馬鎮長聽得眉毛都立了起來,猙獰地道:「薛幡,你這老狗還敢不承認,今天我就和你魚死網破。」
薛劉氏得意地大笑,「呵呵,就你這幾條雜魚還想讓網破,無知,好笑。」
話音剛落,劉震松和薛劉氏的下頜處突然爆開一團僅有拳頭大的血霧,全身的鮮血向着脖子湧來,爭先恐後地要從這裏解放。
兩人已經窒息,但卻可以清晰地看着自己的粉紅色的鮮血不停的噴涌,真實地聞到那種不多見的甜腥味道。什麼時候馬鎮長有了這麼可怕的實力?他是如何得手的?
在不甘和不解中,兩人緩緩地仰面跌倒。
房梁之上,一隻白色的草蛇輕盈地遊走,夢幻般的消失。
隨着二劉跌倒和念兵摔落的聲音傳來,薛、馬兩家的高層似乎終於清醒。兩家無論是誰,都無法承受二劉的死亡,這必然會引起劉家的滔天怒火。
薛幡癲狂地大喊:「必須把姓馬的留住,全部攻他。」
然而,此時馬家的實力早已佔了上風,而且馬鎮長已經清醒了,他準備跑路。一道猙獰從他的臉上閃過,他取出了本來打算用在東方家,卻沒有敢用的兩個霹靂子,抖手就拋向了薛幡。
這霹靂子有二品初期武師的威能,是馬鎮長的保命符,珍藏了十幾年,今天終於豁出去了。既然已決定背井離鄉,他當然要為兒子報仇。至於二劉究竟是怎麼死的,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思考了。
兩顆霹靂子在薛幡的身後炸開,本就受了輕傷,還被馬家武師糾纏的他如何能夠躲開,當即就被炸了個半死。只剩下薛洪一人已是獨木難支,帶着家丁一邊後退,一邊緊緊守住薛幡。
馬鎮長也不敢太拖延時間,見薛家已損失慘重,招呼一聲,率家丁退出薛府。這一仗,他們損失的人手不多,但卻沒有什麼勝利的快意。一群人急急回到馬
第209章一地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