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東方宇被齊鳳海擒走之後,神昆第一時間手握虬龍之尾,直撲排雲盪。整個巢床崖的弟子多見一條鱗角崢嶸的虬龍,舞動着飛越宗門,龍吟激越,充滿了憤怒。
念奴嬌正在分割龍七贈與的龍尾鱷遺蛻,準備順便給自己和東方宇四人都做一件四品防禦類念兵。忽然聽到一聲穿刺性的龍吟,驚得急忙閃出房間。
神昆從近百米高空一躍而落,在空中已然大喊:「姓齊的老狗要殺東方宇,長老快去救人。」
念奴嬌一聽,驚慌失色,急忙扯起神昆駕上念兵直撲梧桐峽,在路上,神昆草草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向念奴嬌稟報,直氣得她當場就要發彪。
然而,不僅僅是梧桐峽,就連齊鳳海所居的天水塘都找不到他。這一下,念奴嬌毛了,鳳目含淚,竟在空中昏厥,念兵從高空垂直墮落。
神昆趕忙催起虬龍棒,減緩下降速度,在空中狂喊起來。
幸虧宗強長老及時趕到,一抹祥雲拖曳着光痕,劃出閃電般的軌跡,險之又險地把他們從半空接了下來。
四人再次降臨天水塘,把王二舉、王三舉和劉震雲都傳了來,而這些人卻都不知道齊鳳海去了哪裏。
已然醒來的念奴嬌再次發狂,催動近百件念兵,把天水塘福地砸了個一片狼藉,連美麗的半山湖泊天水塘都完全破壞,直接變成了瀑布從迸壞的崖壁卸落。
直到這時,崖主董天南才和龍七匆匆趕到,還是他城府夠深,立刻想到齊鳳海去了哪裏。他高呼一聲:「都隨我來!」便當先飛馳而去。
宗強,念奴嬌緊緊跟隨,越飛越是驚訝,已然想明白了齊鳳海的想法。其實,這想法一點都不高明,說他拙劣都不為過。
巢床崖下的古洞之前,眾人將剛剛欲走的齊鳳海堵了個正着。董天南憤怒地道:「齊師弟,你幹了什麼?還有沒有辦法挽回?」
董天南這種問法其實已經揭穿了齊鳳海的陰謀,只給他留了最後一塊遮羞布。
然而此時的齊鳳海哪裏還有退路,硬着脖子道:「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違反門規,罰他三十天閉關而已,何勞崖主師兄動問?」
董天南怒瞪着雙眼,直視着齊鳳海,深深地吸了一口長氣,胸膛明顯地起伏着,顯示了他內心的激動,終於,他平聲地道:「東方宇雖然只是一個外門弟子,但和神昆、南宮宙、龍七等四人是我崖的瑰寶。我等已把他們四個作為三年後宗門論道為本崖爭光的希望,當初商議此事時,你就在場!前幾天,宗門大慶時,念兒長老又將他收為門徒,你依然在場!我希望你有辦法改變結果,否則,我絕不輕饒!」
董天南的管理一向粗放,今天能說到這樣,顯然是真急了。但這個古洞,不知是什麼年代留存,一旦關閉,不說沒有三十天絕對開不了,就連傳音、傳念都無法進入。可以說,此時,齊鳳海已完全沒有了退路。
人在沒有退路時,往往只有硬氣,此時無奈,齊鳳海繼續強硬道:「不就是犯錯弟子關上三十天嗎?怎麼?崖主,我連這點權力都沒有嗎?」
念奴嬌怒氣衝天,她可沒有董天南那麼含蓄,她也不屑含蓄,直接問道:「你沒把你的兩個真傳弟子派進去吧?」
齊鳳海兩眼一眯,含恨說道:「念兒長老,你不要血口噴人。」
念奴嬌不怒反笑,道:「好,神昆,你安排人,在這裏給我修個房子,這三十天我住這裏了。此洞內雖偶有低階妖獸,但絕對傷不了東方宇,假若三十天後,東方宇出不來,我看你怎麼解釋?」
龍七覺得大家忽視了一個重點,此時朗聲問道:「師尊,請齊長老說一下東方宇究竟犯了什麼錯,需要罰他閉關?」
宗強長嘆一聲,道:「我已看過南宮宙給我的玉簡,不僅僅東方宇沒有一絲錯誤,嚴格來說,王二舉想利用對練,至少是重傷東方宇,這是一。吳耳止,惡意誣陷在先,想要殺人在後,這是二。王二舉在別人立下字據決鬥的情況下用飛劍暗襲,這是三。齊師兄禁錮所有人,唯獨不禁錮飛向東方宇的飛劍,想要借刀殺人,這是四。吳耳止實是你親手所殺,然而你卻把責任推在東方宇身上,再想利用古洞殺人,這是五。」
宗強一番話,條理分明,振聾發聵,向所有人清晰再現了當時的險惡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