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峰的《北京北京》中有這樣一句歌詞,「咖啡館與廣場有三個街區,就像霓虹燈到月亮的距離。」
這句話用來描寫辟邪當前的處境再形象不過,從沐春軒到他住的白鶴樓都不到三個街區,而他卻仿佛被人海湮沒。
雷霆三板斧劈飛三個高手後,他才只不過邁出一步。沖天而起的三顆大好頭顱絲毫沒有湮滅人們對極品仙玉的貪婪。
六名全身紫甲,佩戴平板面具的高大魁梧修士橫空而來,如妖虎經天。他們修煉的不知是何種冰寒屬性的功夫,所過之處有如彗星,拉着長長的尾跡。那是空中的水汽瞬間凝結。
六人分站六方,雙手持着看上去像劍,卻是單面開刃的寶兵,面具內噴出白汽,在他們身周飛舞起雪粒子。
「嘿嘿」獰笑聲中,六人圍着辟邪急速旋轉,溫度驟降,冰晶如雨般濺落。
「唰!」
六人同時出「劍」,卻只有一個聲音,如果能從空中俯瞰,會看到他們劃出一個六出雪花的劍痕。
「拜六方雪花陣,碎!」
其中一人猙獰地叫囂。
「鏘!」
六「劍」全部命中辟邪,沐春軒內似乎傳出一聲驚呼。
紫甲修士期待中的辟邪被斬開、凍碎爆炸開來的情景並沒有出現。金屬互碰的聲音很快轉為鐵釘子劃擦玻璃的難聽噪音,他們感到自己砍中的是一座鐵山。
就這點時間就足夠他們送命的了,辟邪口吐六道燦金色月牙兒,明晃晃地穿過了他們的胸膛。
旋轉的月牙兒連他們的紫府全部剖開,但化神修士的強大生命力還是讓他們屹立不倒。他們驚恐地低頭看着胸口透出的月光,口中發出「呵呵」的聲響。
銀霜一樣的月光下,六個修士的紫甲漸漸被冰凌覆蓋,凍成了六座冰雕,六座持「劍」的冰雕。
「好手段,能對付六個初期化神,可能對付我們兩個化神後期?」
辟邪剛剛從六座冰雕中走出不過百米,兩道鬼影子已出現在十丈外的街道上。
辟邪嘆了口氣,曌界,還真是渡劫滿地走,化神多如狗啊。
「或者你可以把你的儲物戒指丟下,我們其實對你的命並不感興趣。」
辟邪微笑道:「其實,你們害怕了。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何苦丟了性命?」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心疼的同時取出一把真符,在空中一甩,直接引燃,居然是將近二十多道化神期的攻擊符。
「轟!」
慘烈的大爆炸中,街道兩旁的商家全部倒了大霉,百米方圓內全部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在辟邪的後方,似乎只有沐春軒毫髮無傷。
正在觀察爆炸現場的兩個後期化神突然感覺窒息,辟邪的兩隻大手已經鉗住了他們的脖子。
「你們該死!」
「喀嚓!」
兩顆腦袋直接被辟邪捏的從脖子上脫落下來,臉上的表情驚恐至極。
辟邪繼續向前,不急不徐。
遠方的黑暗中傳來無數倒吸涼氣的聲音。
辟邪凝視着黑暗,嘆道:「別來送死了。」
「轟!」
「轟!」
「轟!」
回答他的是無數的瞬發攻擊符。
「他有一件防禦形至寶,比極品仙玉還要珍貴萬倍,有了它,渡劫無憂了。」
「對,他就是靠這件防禦神器,只要將他的法力耗光,手到擒來。」
「嘿嘿,磨也要將他磨死!」
「哎!」辟邪長嘆一聲,搖了搖頭,輕鬆寫意地在雷海之中瀟灑前行。
遠方的人沉不住氣了,因為他們看到辟邪正走向白鶴樓。
數百道凌厲的身影從黑暗中爆射而出,刀光劍影澎湃而出,五光十色的攻擊如錢塘潮湧,炙盛的光芒瞬間將辟邪湮沒。
「呼!」
青蒼色的大斧上流淌起金色的符文,如一頭長着金角的青龍奮勇咆哮。
鮮血如幕,人頭像破爛的西瓜,血腥氣驚的幾千米內的睡鳥撲天而起。
強大如辟邪也感到陣陣強悍的震動,曌界修士畢竟力大,震的他兩膀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