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箱上面,眼淚像一場瓢潑大雨那般,不斷地飄散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伏在行李箱上面睡了多久,反正我醒來的時候再看了看掛鍾,已經是下午3點。
我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但是我還是告誡自己別再留戀,我也告誡自己別做張競馳人生裏面退而求其次的女人,我更告誡自己,要有尊嚴的,毫無糾纏地,走得乾乾淨淨,就跟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我去了陽台,將自己的襪子全部收好,我給那兩盆茉莉花施肥添了點水,我居然寂寞到了讓自己鄙夷的地步,我抱起其中的一盆說:「以後可能會有別人來給你們澆水,那你們也得好好地長着。」
看看我多可悲。
我繞回來大廳,作勢要撿起了之前丟在沙發邊上的濕噠噠的外套,卻郝然看到在口袋的位置,露出了一半的避孕套袋子。
我整個身體僵在那裏。
我的衣服口袋裏面,怎麼特麼的也有這個東西!
我真的是瘋了!之前沒怎麼接觸過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我的眼前,就像一張巨網企圖將我網住一樣。
難道張競馳那麼粗暴,是因為我夜不歸宿之後,口袋裏面還有這個東西?
我深深地感覺到,我跌入了一場陰謀中。
然後,我又千方百計地讓自己覺得,是這一場陰謀,讓我跟張競馳陷入了這場無端的爭吵和誤會中,我們可以坐在一起把問題全部攤開,我們之間的關係未必就那麼不可救藥。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趕緊的跑到洗手間去,急急地用水洗了一把臉,我從抽屜裏面翻出自己以前用的諾基亞,又將博聯之前發給我的紙張通訊錄揣到了口袋裏,就出了門。
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到處散發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我去移動服務廳補了一張卡,裝進了手機裏面。
從服務廳出來之後,我在小花壇的邊緣上找了個乾爽的地方隨意坐下,我先給高琳打了一個電話,我想問清楚昨晚到底怎麼一回事。
電話沒響兩聲,高琳在那頭掐斷了,隔了幾分鐘之後短訊過來說:「李橙小姐,我在忙。對於昨晚的事我挺抱歉,我昨天休假去惠州看朋友,突然接到通知說張總出事,我怕耽誤了,沒經核實就通知你了,我很抱歉,給你造成麻煩了。
她的解釋如此天衣無縫,我竟然找不到一絲一毫她故意想騙我的端倪,似乎我要再在這事上面深究,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想了想,又從通訊錄上面找到了徐志勇的電話。
電話才響一聲,徐志勇隨即接了起來,他不冷不熱地說:「喲,真神速,手機找回來了?」
我沒搭他這話茬,而是思索了一下詞措說:「徐總,你好。實在抱歉這個時候打擾你,我就是想請問一下,昨晚的事。」
我沒好意思直說我的口袋裏面有避孕套袋子,這事徐總你知道不知道。
我要說了,徐志勇肯定會逮住機會來嘲笑我調侃我。
那頭傳來了袋子撕開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徐志勇才不咸不淡地說:「喲,總算把自己當個人看了?」
我沒有資格計較他語氣裏面的不屑和鄙夷,我依然客客氣氣地說:「徐總,麻煩你告訴我好嗎?」
徐志勇一下子把我的電話撂了。
我握着手機在那裏發傻,正在想着要不要打過去,但是徐志勇又打過來了。
我趕緊的按了個接聽。
沒任何客套,徐志勇突兀而直接地說:「我就直接跟你說,如果昨晚不是我及時趕到了,今天說不定你會上晶報頭條,叫什麼孤身夜行女子遭襲,醒後不堪受辱自行了斷。當然,標題可能會更勁爆,我讀書少,猜不到。不過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挖了誰家的祖墳,還是滅他們全家了。當然,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對我感恩戴德,我這人喜歡遊走在好人與壞人這雙重人格之間,你運氣好,昨晚我剛巧想做個好人。」
我愣了一下。
徐志勇冷不丁的,很跳躍地換上語重心長的語氣說:「蠢蛋,差不多就好了,愛情不是生活裏面的全部東西,該滾的時候就趕緊的滾吧,別在逗留別再留戀,別把一場庸俗的愛情演得跟韓劇似的。你智商太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