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茫然地看着我,看了不下三十秒,然後他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我被他的昏迷已經弄得神經衰弱了,我很驚慌失措地觸碰了他的手,我又怕自己太大聲會驚擾他,我努力想要用平穩的聲調,但是一張嘴聲音就顫抖得斷斷續續:「張競馳,張競馳,你醒了就不要再睡了。別再睡了。」
他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他似乎是想微微抬起手回應我一下,卻可能是剛剛醒來沒力氣,挪了好一陣沒過來。
他依然盯着我看,他的語速很慢,聲音很低很低,他說:「我剛才以為我在做夢,我怕我醒了你就不見了。」
像是被狠狠擊中了軟肋一樣,率先湧上我心頭的不是那些甜蜜的感覺,而是似乎有人在我的心裏面倒上了濃縮的檸檬汁那般,酸澀越演越烈。
這些年在客戶中被冠以口才不錯的名頭的我,第一次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沉寂了一陣,最終故作輕鬆地笑笑說:「我在的,一直在的。」
張競馳依然看着我,他好一陣才說:「知道,你的手是暖的。」
他會知道,是因為我的手,在不經意中穩穩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遲疑了一下,總覺得我應該馬上鬆開,卻轉念一想,我跟一個病人較什麼勁,我就算鬆開,也不能太突兀。
於是我裝作不經意地說:「我去給你弄點水喝。」
張競馳卻執拗地反拽住我的手,他說:「我不喝,想一直看着你。」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那裏。
正在這時,一大群的醫護人員就涌了進來。
他們把我請了出去,然後關上門,估計是給張競馳做檢查。
這樣過程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等到開門出來,幾個護士推着張競馳出來去普通病房,而後面的藥劑師給我遞了拿藥單,讓我去藥房拿藥。
在醫院呆這兩天多,我已經輕車熟路了,我拿了藥單就去了。
可能是天氣原因,這兩天感冒的人很多,在藥房拿藥排起了長龍,我費了大半個小時,才把藥給拿了回去,交給了藥劑師。
我又想着護士跟我說等到病人醒了,可以給他喝點湯補充一下,於是我就趕緊的又跑到醫院外面找了個看起來挺高端的酒店,破天荒豪氣地點了一個特別貴的燉湯,留了個地址,讓做好了趕緊給我送上去。
我又在路邊的佰鮮街買了好幾個加力果,又在旁邊的五金店買了把水果刀,拎在手上,這才行色匆匆地回到了醫院。
張競馳被安置在貴賓病房裏面,我一路搭着電梯上到的時候,基本上只看到有護士在走動,於是我也放輕了腳步,走到門邊之後,又是躡手躡腳地推開了門。
在我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半坐起來的張競馳,他的臉一直對着門這邊,他的眼睛裏面忽然亮晶晶的閃過讓我訝異的神采,我走過去,把加力果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我拿出一個,我說:「我去給你削個蘋果。」
跟我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張競馳語氣很是複雜地說:「你那麼久沒回來,我以為你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我怔然了一下,最終我沒搭這個話茬,我而是繼續拿了個加力果去洗了一下,回來之後我坐在他身邊,我淡淡地說:「你先好好養病吧,別想太多有的沒有的。」
他噢了一聲,一下子就安靜了。
我一直低着頭在削蘋果,等我削好了抬起頭想要給他遞過去,卻不想他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被他看得有些撐不住了,我只得說:「張競馳,你這樣盯着我看,不太禮貌。」
他依然看着我,他說:「你沒喊我張總,我很開心。你長得好看,我當然要多看看,這樣能調節心情。」
我真是受不了他丫的!
剛剛才從鬼門關里轉悠了一趟,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面不能隨意亂動,但是他張嘴就能**了!
但是我想着之前護士一直跟我強調說病人的心情很重要,心情好康復情況就好什麼的,我最終把這個給忍了。
我把削好的果子給他遞過去說:「吃點吧。」
他朝我微微揚了揚手說:「在打點滴,我沒手拿,你餵我可以嗎?」
我稍微遲
130你最好別動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