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郗不想去招惹危險疑似有變/態傾向的醫生,所以他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裏。一隻手掌撐着下巴,深藍色的眼眸看着阿諾德進食的動作。他進食的動作並不快,反而有點慢,慢條斯理的,看上去賞心悅目。餐桌禮儀滿分,葉郗在心中暗道,看來,醫生想必也是出自良好的家庭。
阿諾德吃完之後,放下了刀叉,他端起了餐具,轉身進了廚房。在經過葉郗身後的牆壁時,伸手拔出了插在上面的手術刀,語氣淡淡道,「你跟我進來。」
「……」葉郗。
得,葉郗也不去問,為什麼他要跟他進去。因為理由,那該死的理由他不用問也能想到。阿諾德肯定會用冷冰冰的嗓音回答他,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簡直是日了狗,葉郗一臉鬱卒的表情,史蒂夫你可真是給我找了一個大麻煩!
葉郗起身跟在阿諾德身後,進了廚房,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了廚房的門上,一雙眼睛盯着正在水池邊上寫碗的阿諾德,嘩嘩的水聲傳來,阿諾德站在了水池邊上,表情嚴肅而冷峻,極為認真的在一遍遍擦拭着餐具。這種異常認真嚴謹的態度,不愧是搞科研的。
淺金色的劉海微微的垂落,遮掩了葉郗精緻的眉眼,他目光百無聊賴的隨意看着嚴謹認真的在洗碗的阿諾德,窗外灑進來的金色陽光落在了葉郗的眼中,那雙湛藍色的眼眸,染上了點點金光,整雙眸子在熠熠生輝,恍若在發光一樣。
阿諾德洗完碗後回,端着洗乾淨的餐具轉身回頭,抬眸看見的正是這麼一幕,頓時,眼睛愣了一下。那個一副慵懶無聊的樣子靠在廚房門口的少年,光輝灑在他身上,襯的他不似凡人,精緻的就像是聖堂里的畫像一般。
阿諾德微微怔了一下,然後將手中的餐具放到了碗櫃裏。
他是醫生,不信上帝。
神明還不如他手上的手術刀來的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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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德還真是言出必行,說到做到。他嚴格的以不讓葉郗離開他半步為行事的準則,強制的要求葉郗必須呆在他眼皮底下。葉郗對於他近乎病態的偏執,嘴角抽了抽,醫生你真該去吃藥。別放棄治療,諱疾忌醫是不對的,醫生。
葉郗覺得這就像是喝醉酒的人總是不認為自己醉了一樣,做醫生的大抵也就不會認為自己有病,他們都覺得自己正常的很,全世界的人都有病,就他們沒病。阿諾德興許就是這樣,葉郗琢磨着,是不是哪天該給他介紹另一個醫生?到時候,會不會打起來?畢竟自古有語,一山容不下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那到時候找個母的,啊呸,是女的好了。
「走了。」阿諾德來到葉郗的面前,說道。
「你和我回去。」阿諾德灰藍色的眼眸看着他,「今天你歸我管。」
葉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把門關上,葉郗走在前面,阿諾德一聲不吭的跟在他身後。他倒是真的做到了,不讓葉郗離開他的視線半步。
在途經一個小巷子的時候,巷口圍了一群人,警察也來了。
葉郗停住了腳步,這個巷子他知道,昨天他就是在這裏被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給襲擊了,拖進去了那個巷子。也是在那個巷子裏,他一腳踢爆了那男人的褲/襠。
葉郗停下腳步,聽着四周圍了一圈的人的對話。
「天哪!真可怕,死的好慘!」
「魔鬼!這是魔鬼乾的!」
「死得好可憐,願他在天堂安好。」
「……」
一瞬間,葉郗的腦海里閃過,不會吧,那個人死了?
他只是踹了他褲/襠一腳,沒對他做什麼啊!雖然那一腳的力道有點大,但也不至於死人吧?
葉郗心下頓時有些緊張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殺人犯,你造他有多努力嗎?努力的把自己裝成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少年,努力的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他不希望任何人來打破這種平靜而溫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