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易飛像往常一般練着劍法。日頭已頂在上空,易飛於是停下。他漫步於一東山的山清水秀,林中美景着實迷人,倒也讓他忘卻了許多煩惱。他走到一顆榕樹前,坐下歇息。
「大鬼師兄,那個娘們找到了。」
「做得好,帶我去。」
大鬼怎會出現在這裏?易飛循聲而望,只見兩個人影向後門而去。易飛最討厭此等作惡多端之徒,以前只恨技不如人,屢次被傷,如今他武功已有所增長,也能與此等惡人死拼。易飛於是提起腳步,徑直跟去。
出了紫山教觀,再過許多偏僻小巷,然後就來到一間宅子。易飛雙腳一躍,站在屋瓦上,注視着。
「大鬼。」一個戴紫頭巾的人開門出來。大鬼道:「那娘們呢?」紫頭巾令人打開一間屋的窗,道:「在屋裏邊。」屋內綁着一個女子,所穿衣着與中原不同,她是個外族姑娘。大鬼笑着點頭,從身上掏出一疊銀票,遞給紫頭巾。紫頭巾滿意而笑,然後率着他的手下走出宅子。
易飛豈會容忍惡賊逃脫,瞬間躍下屋瓦,喊道:「住手!」大鬼見到有人,搶過石磨邊上的大刀,向易飛砍去。易飛急忙向左閃去。而此時紫頭巾也率人來圍攻易飛。
「救人要緊,不宜戀戰。」易飛想,他略使輕功,騰空而起,借踏大鬼的頭落到屋前。易飛一腳踢開房門,輕步上前。大鬼和紫頭巾此刻也進來了,他們哪肯放易飛救人。紫頭巾死死纏住易飛。大鬼則向那女子走去。
「砰」
一扇窗戶被踢掉,飛進來了一個人。他踢開了大鬼,然後用內力震掉了縛女子的繩索。大鬼起身,他朝那人砍去。那人也並不躲避,上前迎招。
雙方斗得難解難分。
「你們先走。」
易飛踢退大鬼。那人已扶起女子,他道:「少俠,你一人如何應付?」此時大鬼和紫頭巾又衝來了。易飛喊道:「你們快走!」那人敬佩地看着易飛,道:「少俠,後會有期!」之後他施展輕功,避開紫頭巾的手下,帶着那個還暈着的女子騎馬離去。
大鬼豈肯罷休,他要追去。易飛騰空而起,落到他面前。大鬼道:「快殺了他!」紫頭巾揮刀而來。易飛欲甩開紫頭巾,但武功不敵,被紫頭巾踢倒。紫頭巾順勢便要刺過來。
只見易飛的左手突然抖動起來,他頓感掌中有一股力控制着自己的左手。突然,左手帶着易飛,一掌劈向紫頭巾。勁力奇快,紫頭巾來不及避讓,命喪易飛掌下。紫頭巾的手下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紛紛逃開。易飛來不及驚訝,直追大鬼而去。
「你小子究竟是誰!敢壞大爺好事!」大鬼怒問,他卻也不等易飛回答,直撲易飛而去。易飛左手餘力未消,丹田再次涌動,他一掌擊去,竟然奇蹟般地抑住大鬼。大鬼登時睜大眼睛,他不曾料一個小毛孩如何能夠抵抗得了他的刀法。大鬼再一使勁,卻被易飛的內力斥開,步步後退。易飛隨即而來,一掌擊中大鬼的臉。
易飛頓感不妙,卻已來不及收手。就這樣,大鬼竟被易飛打死了。呆呆站着的易飛氣喘吁吁,他竟然在一日之內連殺兩人。
過了一會,於革和苗回帶着各自的人趕到了這裏,他們都是接到飛鴿傳書稱大鬼被殺後趕來的。當看到只有易飛站在宅子裏時苗回和於革都很吃驚。於革略帶驚訝地問易飛:「是你殺了大鬼?」易飛靜靜地點頭。於革也不再過問,命令手下將易飛捉拿起來。苗回攔住:「等等。」於革不屑道:「記住,我才是大師兄!」之後便不理會苗回,將易飛帶走。易飛被押送去見樂其。
易飛怎會想到他拜師三年來第二次見掌門竟是以這種方式。
「跪下!」於革喝易飛,並用腳踢他令其跪下。坐在掌門椅上的樂其問道:「是他殺了大鬼?」苗回見樂其似有懷疑,便道:「師父,弟子也覺得此事蹊蹺。」於革上前道:「師父,絕對是這小子沒錯,是他殺了大鬼。弟子,還有證人。」他隨即瞪了苗回一眼,滿含囂張。這所謂的證人就是三十個紫頭巾的手下。樂其確信了易飛殺了大鬼,他道:「大鬼是我器重之人,豈可平白無故死於此等無名小輩之手!」樂其很是生氣。苗回馬上上前道:「師父,此事諸多疑點啊。」於革指着苗回道:「師父,我看苗回八成是同黨!」此時樂其已站在易飛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