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皇就是我
似火一般的花朵紛飛在半空,在即將落地的那一剎那,化為火花,煥發出耀眼的光芒,啪地一聲消失不見。
盧西妮笑臉不變,她把書拿回來的同時,希瑟覺得手裏被塞了一個紙團,不過她也沒有聲張,而是握在手裏。
華光國的太子妃輕輕的將法典放到侍女手中的托盤中,舉起手,自身側撩掌,側立在左胸前,「永恆的英格麗女神見證,願和平永存人們心間。」
希瑟微微一屈膝,很客氣的耍滑頭,「女神在上,將保佑我此次出行為兩國子民帶來的是期盼的和平,而非戰火。」
&猜測,或許很多國家的子民都曾經篤信這一點。」盧西妮說話不算是很客氣,話里話外帶有幾分她夫國華光國對內維爾方面的不滿,當然這是迫不得已的一件事情,因為以她如今的身份,必須的站在華光國的立場上來表態。
&下,我覺得,對於世人行為的裁處權,還是交給女神吧。」希瑟對忒提斯人們的信仰問題頗有些意見,從她的角度來看,再有為的國王,也不應該上升為女神的高度,更不必說,成為一種橫貫大陸東西的個人崇拜。她會這麼想也不意外,因為她前生的出身背景造就她對神這個物種在世間究竟存在與否這一命題,尚且還有些質疑。但到該拿女神出來擋槍的時候,她還是很感激很多年前,卡斯帝曾經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而盧西妮這句話一出來,希瑟便覺得盧西妮暗地裏塞紙條這件事的動機有些耐人尋味了。
盧西妮引着希瑟來到費雯南的面前,「陛下,請允許我為您引見,內維爾王儲,卡斯帝第一皇女洛拉公爵殿下。」
看向希瑟的人不少,作為王儲,在這種場合下,被人評頭論足是少不了的,如果一個平民百姓穿着睡衣平跟鞋戴睡帽出去上班——安朵美達甚至還穿着睡衣上過庭,雖然被審判官勒令換衣服去了,那都不是一件稀罕事,而放在貴族圈子裏,哪怕是儀態稍微有些不符合人們奉行的繁文縟節,就會成為長達一年兩年的笑話,不過皇室的孩子也習慣被目光注視的生活,習慣於成為人們視線焦點。
人們的視線如同秋天的露水,落在希瑟肩上,發上,又不露痕跡的滑下。
盧西妮樣板化的把話說完,便從滑稽的裙子與可笑的長袍,頭髮盤起來的那一個比一個複雜的花樣之間,如同殺出一條血路般艱難的退下——聖伊夫琳唱主角的場合,她一個官方身份是華光國太子妃的人太出風頭並不太合適。
希瑟屈膝行禮,她故意用的是卡斯帝的禮節,手撫左胸,低頭擋住人們的視線,順便把紙條從胸口開的蕾絲花邊打褶的領子裏塞了進去。
她行禮的時候,按照禮節,只有國王與王儲可以跟她平視,其餘人都需要程度不同的鞠躬或者是屈膝還禮。
這時候她才覺得身材豐滿一些是一件好事。
費雯南馬上就虛扶希瑟起來。
他年紀比愛德華大五六歲上下,身體有些浮腫但不影響行動,依稀看得出來當年與理查德齊名的馬上君王並非是什麼浪得虛名之輩,不過聖伊夫琳的王位不是那麼容易坐得穩,國內的亂象與宮廷的紛爭使他臉上早早的就出現了不符合年紀的衰老跡象,比如老年斑,斑白的鬢髮。
有白髮不奇怪,因為發色深的有幾根白頭髮就特別明顯,比如她老爹愛德華就是,當然作為一個不得不注重自己外表以期討情婦喜歡順便跟王后情夫抗衡的人,愛德華恨不得把自己收拾的瀟灑到不體面地步才好。
但費雯南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黑色頭髮里桀驁不羈的摻和着那麼幾縷白髮……
有強迫症的希瑟特別想建議他去染一下。
&伊夫琳歡迎您的到來。」費雯南寒暄道,「總喜歡說大話的愛德華這一次終於沒有誇張,你是一個很出色的女孩子。」
&謝你對我的褒獎,聽父王說起過您很多次,但今日才有機會見到您。」希瑟說道,「當然我們都知道,如果有選擇的話,一定不會是現在的這種情形。」
費雯南笑起來,「是的,希瑟公主殿下,誰說不是呢?」
他與希瑟素未謀面,但卻頗為親近的走在一起,「不過我是真誠的希望貴國能夠考慮我的提議。」
希瑟有些抱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