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顧周周沮喪的要命。側身,瞅着睡得一臉香甜的便宜兒子,忍不住親了親紅彤彤的小臉蛋。
「兒子呀兒子,你那炮灰爹可真是難搞。」
想起旁邊房間裏的那個男人,吃完面後,眼風連瞟都沒瞟她一下,就徑自的回了房間。虧得她還打了無數腹稿,眼巴巴等着和對方談一談,結果人根本就無視她。
想到這,顧周周一陣無力,對方到底啥意思?
被對方這麼一無視,她造反的胃都消停了。
糾結呀糾結!翻來覆去一會兒,顧周周呼吸就趨於平緩。所以顧周周本質上還是一單純的娃。
陳致啥意思,意思很明顯,他要先確認娃是他的種。
將從小娃娃身上順下來的頭髮放入盒子裏,陳致隨手播出兩個電話。
在這件事情沒有得出準確答案前,他不想聽到那女人的任何話語。
實際上,在顧周周說出三年前的話時,她少女的身影就從陳致深埋的記憶中一躍而出。這個在大學期間,一直都陰魂不散徘徊在他周圍的女生。
所以,原主自認默默無人知的暗戀,殊不知,早就被她心中的男神看在了眼裏。甚至大學畢業,同學聚會那晚,如果沒有對方的刻意放縱,原主的計謀大概也許根本就不會成功。
在今天之前,陳致都把這件年少韻事遺忘在腦後。如果不是再次見到顧周周,他都幾乎忘記,自己還有那麼年少輕狂的時候。
也許,某個時刻,他會偶然的想起。也或許,隨着時間的逝去,消散風中,直等到他年老,回憶往昔時,這段記憶才會重新被他翻出。
但,今天已曾被遺忘事件的女主角出現了,註定了對於他,這不會是個平靜的夜晚。尤其這個年少輕狂,帶着如此大的一份「驚喜」————
第二天,顧周周早早就被壓在身上的便宜兒子吵醒。
顧安安,原主留下的便宜兒子,正趴在她身上,睜大眼睛好奇的望着陌生的房間,那小樣,要多萌就有多萌,大大的上親一口。
「安安,這是爸爸家,安安,喜不喜歡呀?這是安安的爸爸家呢!」
「爸爸?」顧安安歪着小腦袋,大眼忽閃的看着媽媽。
顧周周坐起,將小娃娃固定在懷裏,忍不住又親了口,「是呢!爸爸,安安寶寶的親生爸爸。一會兒,安安就可以見到爸爸了,安安高不高興呀?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顧安安邊叫邊咯咯的笑起來。
輕拍下肉肉的小屁股,顧周周虎着臉道:「臭小子,就知道叫爸爸。」
她不知道孩子有沒有聽懂,但看到顧安安拍手,大聲疊着叫爸爸的歡快盡,她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不知是不是受原主的影響,顧周周見到顧安安就有親近的感覺,這些日子,她是真的把顧安安放在了心上,這會兒,要來一個搶寶寶的人,就算對方是親爹,她還是不得勁。
爸爸沒有得到響應,一轉眼,顧安安嘴裏就換了詞。
「媽媽,姨姨?姨姨——」顧安安拉扯顧灣灣的頭髮,不高興的叫嚷。
在國外時,顧安安都是被保姆伺候起床的,今天還沒看到人,小小的他很好奇。
顧周周一個發呆,頭髮就被顧安安抓到了手裏,邊解救自己的頭髮,邊哄道:「安安忘了,姨姨去照顧她的寶寶了呀!就像安安是媽媽的寶寶,姨姨也有她的寶寶————」
好一通哄,顧安安才不鬧着找保姆阿姨。這樣一來,顧周周也顧不得吃人親生爸爸的醋了。只是想着一定要努力讓便宜兒子和她這個媽媽最親。
一個小時後,顧家母子走出客房。
想像總是美好的,事實總是殘酷的。這一個小時,顧安安深刻體會了這句名言。
拉臭臭、刷牙、洗臉、穿衣。
伺候顧安安這一整套下來,顧周周覺得她又想要躺下了。
最糗的是,她昨天睡覺時,根本就忘了給便宜兒子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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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致走出臥室,空氣中飄兒着飯香,一時間有些愣。
感覺左腿被人抱住,陳致低頭望去,一個圓臉小娃娃正仰頭好奇的看着他。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