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溫柔的散漫在天地間,邢書媛起身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雨後的空氣中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嫩嫩的綠芽經過春雨的洗刷,格外的翠綠喜人。
明媚的春日卻散不去她眉間的愁思。
三天,約定的三天已經過去。
「太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保姆看着愁眉不展的太太,心中也頗為憂愁。
她在市長家工作五年,這些日子市長家陰沉的情形,她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但她一個小小的保姆,既沒有能力幫忙,又沒有一張巧嘴,也只能工作上更加用心細緻。
「先生呢?」邢書媛看了牆上與丈夫的合照,問道。
「先生在書房,我還沒有去通知先生吃飯。昨夜,端去先生書房的夜宵,先生沒有動。」保姆想起書房整夜亮起的燈光,語氣中頗為擔心。
「恩,我去叫他。你這些天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身體要緊。」
保姆聞言紅了眼圈,先生太太多好的人,可惜——
張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鞠了個躬,感激的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一個人,邢書媛望着窗外的大好**閉上了眼睛。
對於這個結果,邢書媛心中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因此雖然心中難受,但也沒有很失望,就是丈夫——
想起她請求丈夫延遲三天上交辭職信的時候,迫於無奈告訴丈夫,她的一個朋友或許有辦法時,丈夫那閃亮的目光。
她突然覺得有些無法面對丈夫,但邢書媛從來不是遇事就退縮之人,她定了定心,走出房間,向着書房走去。
「太太,姑太太、姑爺來了。」走在半路,邢書媛就被保姆攔住。
「讓他們回去。不,還是我去看看。你,你也去和先生說聲。」
聽清楚保姆的話,邢書媛頓時變了臉色。她一個念頭就是趕他們離開,但說完就知道不妥。無論怎樣,婷婷那丫頭畢竟是丈夫的親妹妹。
「知道了,太太。」保姆心中直喊作孽,先生雖然平時不苟言笑,但心卻是很好的,也不知怎麼會攤上那樣的白眼狼妹妹、妹夫。
佛祖,您老人家可一定要保佑先生、太太,懲罰那些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趙婷婷夫妻可不知道哥哥家一向老實的保姆,已經在心中向着佛祖祈禱懲罰他們。
或許知道,他們也不在乎,他們此時有着更重要的事情。
「嫂子,你趕快勸勸我哥,不要讓他再固執了。曲家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趙婷婷一見到邢書媛立刻就衝上道。
「嫂子,婷婷說的有理,大哥多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就是看着嫣嫣,你也不能由着大哥犯糊塗。」趙婷婷的丈夫,郭浩也跟着說道。
「我們知道怎麼做最好。」提到女兒嫣嫣,邢書媛眉目如刀。
這幾天,趙婷婷夫妻每天都要來上這麼一出,邢書媛已經從一開始的辯解,變成了現在的無視。但前提是不涉及女兒嫣嫣。她最恨人拿嫣嫣來做文章。
見郭浩在她的視線下禁了聲,她緩緩情緒,儘量平靜的道:「我正要吃早餐,你們吃了嗎?沒有的話,一起吃點。」
「嫂子,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喂,你拽我幹嘛?」趙婷婷恨鐵不成鋼的話語,在郭浩拽她衣服下停了下來。
郭浩沒理趙婷婷,而是衝着邢書媛道:「嫂子,我們一起陪您吃點。」
邢書媛看着郭浩的做派,眼眸幽深,「若你們沒吃,就一起吃點,早飯對人的身體很重要。但如果你們吃了,不必為了陪我就再吃些,雖說早飯對人的身體重要,可吃多了也不好。」
邢書媛最看不過郭浩的一副虛偽嘴臉,趙婷婷雖然性格不好,但她心眼不壞,只是她心思淺,不如郭浩心思深,她常常被郭浩牽着走。
現在別看趙婷婷每天嚷嚷的歡,挺讓人討厭。但邢書媛知道,她一定是又被郭浩牽着走了。郭浩一定告訴她,讓趙棟偉趕快退下去,是為了趙家好。
這丫頭現在一定是認定,他們夫妻做的事情是為哥哥家好,根本沒其他想法。
至於郭浩,不難想像,肯定是有人許給他利益了。
就是不知這利益有多大,讓他急於擺脫市長妹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