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醒來時迷迷糊糊的,只感覺自己全身像散了架了一樣,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不僅全身沒勁,就連腦袋都十分沉重。晨風伸了一個很誇張懶腰,他正想再睡一會,不過腦海里閃過一件事,竟然讓他睡意全無。
因為海嵐的錢一直沒有還上,這讓晨風一直都感到不踏實,他之所以冒險答應跟郭月一塊調查李雲泉,其實就是奔那五萬塊錢而去的,以他在廠里上班所領的工資而言,三萬塊錢怎麼說也得一年多的時間,並且還要省着點花,還不能生病,不能休息才能掙到!
晨風來不急多想,馬上爬起來洗漱後,提着昨天剛得到的現金就直奔郵政局,他先往家裏寄回去一萬塊,隨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銀行,又給海嵐的帳號打過去所欠的三萬塊。忙完後,晨風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感覺全身都踏實了。
忙完一切回到租房,晨風給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麵,然後就在屋裏等候郭月的電話。
漫長的等待簡直就是一種煎熬,閒得無聊的晨風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他想得很多,也想得很亂,總之,他的腦海里感覺自己並不屬於自己,他覺得自己是為別人而活的,為家人,為朋友,甚至為海嵐!
晨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許是太無趣了,他又想起給雲姨打個電話,也是他突然想起來的,不管怎麼說,他想告訴一下雲姨,他並沒有失去承諾,三萬塊錢他已經還上了。
這讓晨風心裏來勁了,他一直都在幻想着這樣的情況發生。昨天郭月把錢送來的時候他心裏就想過,只是過當着郭月的面,也不便做出來而已。總之,這件事對他來說,也無非是天知、地知、甚至唯獨他晨風一個人知曉,連雲姨和海嵐也不知道是他晨風的傑作。
晨風將以前用過的那張卡重新裝上,然後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才撥通雲姨的號碼。
「你終於又出現了,說吧,有什麼事?」電話里的雲姨口氣十分平靜,並沒有任何的動怒。
「雲姨,我給您打電話的目的有兩個,一是為了謝謝您和海嵐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再一個是想告訴你欠你們的錢我已經給你打過去了,你們去查一下。」為了不讓雲姨聽出自己的聲音,晨風還特別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你還想怎麼樣?」雲姨冷冷的問道。
「雲姨,即便我算不上一個好人,但我也絕不是一個壞人,我之前所做的也是情非得已,您不必這樣恨我。」晨風很坦誠的說道。
「好吧,就算你所說的,你不算是一個壞人,為什麼用這種方式向我們借錢?你不知道這樣的方式是犯法的嗎?」
「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被*無奈的。想當初為了三萬塊的手術費,我動用了所有親戚關係都籌不了,還差點搭上自己的一生。但是這三萬對你們來說無非就是一個小數目,或許你永遠不知道這三萬塊對我的意味着什麼?總之,現在我心裏特別的感謝你們,感謝你們挽救了一個即將破裂的家庭,最後願你和海嵐一生平安!」晨風說得十分的真摯,他不想跟雲姨說得太多,乾脆把電話給掛了,隨後把電話卡也卸掉了。
無所事事的晨風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顯得坐立不安,這樣的等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太難熬了,無奈之際,他還是給郭月打了一個電話。
「郭月姑娘,你、、、、、、」晨風話沒有說完,對方就掛掉了。
晨風傻愣的盯着手機看了半天,喃喃自語道:「這到底怎麼了,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不得已,晨風決定到外面透透氣,他正開門,沒料到郭月正好站在門口,倒把他嚇一跳:「怎麼是你?」
郭月笑道:「你今天怎麼啦?嚇成這樣?」
晨風臉上閃過尷尬的笑容:「我都快瘋了,打你電話也真是的,我沒說上話你就掛了。」
「你打電話時我正好到了路口,有話不能現在跟我說嗎?」郭月心裏的第一反映莫不是他想對自己表白吧?所以,她心裏十分的期待,她心跳得也十分厲害。
「我只是想問你今天什麼時候去會會柳伊?昨晚你不是說要從她那裏了解李雲泉嗎?」晨風道。
郭月心裏一涼,原來晨風並不是想對自己表白,而且為了工作。「除了工作,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郭月冷不妨甩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