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你好毒辣的手段,居然想廢我元嬰!是想我即便離開,今後也無法與你為敵,不成為你的隱患!」
身穿粗布青衣的天吳侯一下子升騰而起,掠在了空中,發出了無比怨毒的聲音,「好!我就不信你身邊的這麼多人我一個都勝不了,采菽,剛剛你既然敢和我動手,我便選你!」
天吳侯一升起來,便不再掩飾自己的修為,只見他真元流動引發的法力波動在他的身周形成了一團團的青光,就像一片片青色的蓮葉一般,威勢十分的驚人。
「天吳侯的修為,至少已經到了元嬰凝聚,可以離體的元嬰中期的修為!他的修為恐怕比起絛生元還要高出不少!」
天吳侯的法力波動一炸開來,何常生也終於徹底看清了他的修為,臉色又是一變。
「何道友,你看那采菽和這天吳侯相比,兩人哪個的勝算要大些?」余松溪也沒想到瞬息之間整個開山大典就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境地,看着騰空而起的天吳侯,也馬上傳音問道。
「這采菽只是元嬰初期的修為,恐怕洛北這次是有些托大。」何常生看着采菽,眼中青光閃動。
誰都知道,到了金丹期後,每一階修為之間的差距都是十分之大,而且越到後來,差距就相差越大,比如一個金丹中期的修道者未必能敵得過兩名金丹初期的修道者,但是不出意外的話,一名金丹後期的修道者卻能很輕鬆的滅掉兩名金丹中期的修道者,甚至能夠輕易殺死數名金丹初期的修道者。
「好!既然你選了我,那我就來看看青光宗的術法有什麼神妙。」
就在此時,采菽也從高台上飛身而起,掠在了空中。
按照輩份來說,采菽對於天吳侯來說是絕對的晚輩,但是此刻身穿太虛霓衣的采菽鎮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是顯露出非凡的氣度。
「別說我是欺負後輩,我便讓你先出手。」天吳侯伸手祭出一個金黃色的葫蘆,懸於頭頂,陰厲至極的看着采菽說道。
「這是什麼法寶?」
「這件法寶的法力波動如此之強,恐怕是金仙級的法寶!」
「這是金光葫蘆,可發出金光,護住全身,是昔日葫蘆島島主金壺上人的法寶,想不到落在他手裏!」
天吳侯這件法寶一祭出來,在場至少有一大半的修道者,都覺得天吳侯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因為這金光葫蘆委實是件金仙級的防禦法寶,所謂金仙級的防禦法寶,便是能夠抵擋元嬰大成期修為的修道者的術法力量。
幾乎所有的術法,每個級別的修為便只能施放適合每個級別修為的術法,現在采菽的修為只不過是元嬰初期,有這件法寶在手,以采菽的修為,至少應該沒有任何術法可以一下子攻破這件法寶的防禦。
「讓我先機?你可不要後悔。」
采菽根本沒有任何的廢話,看了一眼天吳侯之後,一團紅光突然從她的手中衝出,放出了數十道紅線,從四面八方射向了天吳侯。
「這件又是什麼法寶?」
「果然還是依靠法寶!」
即便和采菽、天吳侯隔了五六十丈的距離,采菽這件法寶一祭出來,所有在場的修道者都覺得一陣陣法力波動湧來,頭頂上空的空氣好像一下子被壓縮得粘稠了起來,流動不開一般。
「來的好!」
天吳侯一聲冷笑,頭頂上金光葫蘆中金光湧出,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光罩,將他的整個身體全部籠在了裏頭,與此同時,一條黑絲從他頭頂中的髮絲中湧出,卻是一根針狀的法寶,倏然射向了采菽。
他雖然貌不驚人,但鬥法經驗卻也是極其的豐富,只是一瞬間,他就已經判斷出,采菽祭出的這件法寶雖然強橫,而且從獨特的法力波動來看,這件法寶應該還是件難得一見的古寶。但是他同時判斷得出,自己的這金光葫蘆,至少能夠擋住采菽這件法寶的一擊。
能夠擋住一擊,那便夠了。
他這化血黑針,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仙級法寶,采菽一擊不成,面對這化血黑針,肯定要設法自保,這樣天吳侯就反而能夠一舉奪得先機。
「這是化血黑針!」
「元嬰中期的修道者出手果然不凡,只怕這一下,采菽馬上就要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