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驚神的弟子,這麼做,是想為宗震他們出氣?」和采菽互望了一眼之後,洛北隨即看着這四名身穿玄色衣衫的少年,重重的說道。
「什麼意思?」玄無奇等人不明白這四人為何如此無禮,四名身穿玄色衣衫的少年心裏卻都是咯噔一下,在溪水裏攪動的雙足也都是一下頓住。
四人中,年紀最長,圓臉細眼的少年名叫宏景,臉色白皙,眉毛細長,面相有銳利之氣的少年名叫溫寧侯,另外的兩人中,身材略微高大的一人叫宋子樂,偏瘦的一人叫馬騰龍。這四人的確都是驚神弟子。
而且這四人都是比宗震他們早入了一年蜀山,是宗震等人的師兄,當日宗震被采菽搶了藥草的事,在驚神一脈也傳了出去,這四人,就是這日正好在天刃峰修行,知道洛北和采菽等人會來碧螺山谷,故意前來找茬的。
只是四人全都沒有想到,洛北竟然是一句話就直指他們本心,就好像一下子把他們的心看穿了一般。
再看站在洛北身邊的采菽,雖然看上去是嬌柔的一個女子,但卻也似乎是和洛北一般的神氣。
光是這一句,就一下子打壓住了他們四個人旁若無人的氣勢。
「這洛北和采菽倒真是不可小覷,怪不得宗震有些底子,還在他們手下一敗塗地。」
四人中帶頭的宏景眉頭跳了跳,站了起來,哈哈大笑,原本細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你說的不錯,我們來,就是要為宗震他們出氣的。」
「身為師長,恃強凌弱,難道你們忘了蜀山律例?」洛北望了一眼宏景等人。
「這洛北才入門不到一月,竟然有如此氣勢。」被洛北一眼望去,宏景等人竟是不自覺的又滯了一滯。就連一直未看過洛北與人針鋒相對的公羊錦帛和苗沐等人,也都有這樣的感覺。
他們不知道,和他們不同,洛北和孤傲高絕的原天衣在一起,耳聞目睹原天衣的行事,再經過數次生死錘鍊,眼下這種不自覺的威勢,只是自然流露。
「真是邪門!須得用言語將他壓住,否則反被他們搶了氣勢!」面相有銳利之氣的溫寧候看了洛北一眼,心中如此想着,冷然踏前一步,「你們強搶宗震他們的藥草之時,怎麼未曾想到蜀山律例?」
采菽瞥了溫寧侯一眼,絲毫不做任何的解釋,「你們今日既然來了,肯定是想好了,想要如何,就別廢話了。」
「好,采菽師妹,你倒是快人快語…。」
「就憑你們幾個,也配喊我師妹?」
宏景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采菽忍忍的打斷。
「你!」宏景的臉頓時白了,手指的關節也頓時咔嚓的響了幾下,「既然如此,我也不廢話了,今日我們也來和你們賭一場,你們若是輸了,就留下你們手中的碧螺仙果,空手滾下山去!」
到此時,玄無奇等人還未明白到底之前采菽和洛北與驚神群峰弟子發生了什麼過節,但看到宏景等人如此氣勢逼人,早就已經心中惱火的玄無奇眼中頓時暴出寒光,「若是你們輸了,又當如何?」
「這是玄火雷。我們前日修行時才煉製出來的。」宏景手掌一翻,托出一粒火紅朱漆色的,鴿蛋般大小的珠子,「一丟出去,毋論砸中任何東西,立即炸開,方圓兩丈之內為雷火籠罩,威力不俗,若你們贏了我們,我們便給你們四顆玄火雷。」
「我同意。」玄無奇冷冷的點了點頭,看向洛北和采菽等人,「你們呢?」
「說不定以後還會有無聊的人來找我們爭鬥,這幾顆玄火雷雖然稀鬆平常,倒是聊勝於無。」采菽冷笑,「怎麼個賭法。」
「單打獨鬥或是一起上都可以,隨你們劃出道來。」宏景眯起了眼睛,「只要你們打得過我們隨意其中一人,就算我們輸了!」
「是麼?」
采菽的話音未落,人影一花,她的人就已經到了宏景的左側!
暴起動手,采菽這個看上去嬌柔清麗的少女,處事卻是無比的果斷、決絕!
洛北屏住了呼吸,看得清楚,就如同和那日宗震交手一般,采菽只是一個沖箭步,就已經到了宏景的身旁,和上次不同的是,采菽這次的手上,還帶起了一蓬綠油油的青芒。
這一下的威勢,比起當日更是威猛,采菽行動之間,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