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對我動手,洛北,難道你以為你對上我還是穩操勝券麼?」
曾一成心神感應,也不轉身,雙手結了個道訣,五道拇指粗細的如蛇電芒便圍繞在他身周,將他的身體護住,砸到他後心的石塊被瞬間絞碎,一下子爆開。但就在此時,他眼睛的餘光之中,卻突然看到兩柄金光奪目的巨刃交替向他斬來。
「既然你要和我糾纏,我就先收拾得你退出試煉,再去天劍峰!」
曾一成身上紫芒大盛,瞬間躍出十幾丈的距離,向洛北望去,眼中冒出濃厚的殺機。
「他怎麼會學了術法!這麼厲害!」
曾一成眼中冒出濃厚殺機時候,洛北也是心中一震。
剛剛他是瞬間反應過來這金甲神將似乎能被吸引,又看到藺杭危急,曾一成正好又在那尊金甲神將的身後不遠處,洛北便同時砸出了兩塊山石。
果然那尊金甲神將雖然轉身一刀就斬碎了襲向它背心的山石,但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朝着曾一成斬殺過去。
但是曾一成這瞬間用出來的雷電術法,他卻是從沒有見過。
「洛北」
這時洛北已經身陷兩尊金甲神將的夾擊之中,藺杭和采菽也是遠遠投來擔心的目光。
「你們快走!我會來的!」
看到藺杭和采菽似乎因為擔心自己而有些停頓的身影,洛北索性把心一橫,腳尖連點,在幾株大樹之間連續幾個縱躍,又是幾塊山石出手,甚至把追擊采菽的那尊金甲神將也引了過來。
「走!」
看着洛北驟然爆發出的力量和速度,又眼見無法可想,采菽也索性一咬牙,對藺杭大叫了一聲,和藺杭頭也不回的在山林之中朝着天劍峰的方向狂奔而去。
「泥菩薩過江,自身尚且難保,還想顧全別人,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
曾一成連連冷笑,身形變幻之間,手中連續捏出幾個相同的法訣,幾個白色的雷球在金甲神將的身周爆開,卻是將四個金甲神將引得全部往洛北身周圍了過去。
「引發天地之威的術法,果然比拳腳氣力要強橫許多倍!」
看着四尊金甲神將被炸得雷光閃爍,洛北心念閃動,將全身氣血催動開來,身影晃動之間,如同一條巨蟒在山林之間翻騰不息,比起當天對敵那大烏虬的速度和力量,又是大了數倍,手中山石又連連出手,阻擋金甲神將的步伐,瞬間又從四尊金甲神將的合擊中逃出。
「你是仗着氣力悠長,金甲神將也不及你的速度是麼?」
洛北此時的身影,卻讓曾一成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當時他被洛北隨手扯住衣衫,砸落在山道上的情景。
洛北一逃出四尊金甲神將的合擊,心中想着藺杭和采菽也已經逃出很遠一段距離,也正想往天劍峰的方向衝去,但就在此時,一道雷光卻從一側襲來,如同鞭子一般抽在他的身上,電光閃動之間,頓時將他的半邊衣衫炸得支離破碎,肌膚一大片焦黑,整個身體也被炸得麻了。
「曾一成!」
洛北瞬間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發出了一聲厲喝,「你在試煉之中,屢屢挾私報復,你是不顧蜀山律例,想要被逐出山門!」
「你砸我一石塊,我電你一鞭,你扯爛我的衣服,我現也炸爛你的衣服,公平的很。」曾一成冷冷的一笑,「再者這試煉之中,並沒有律例,不准弟子相鬥,你要嚇唬,便嚇唬那金甲神將去吧!」
天擎峰金鐵廣場山上的西側,因為獨特的雲氣折射,拉近了景象,所以從天擎峰到天劍峰途中,所有弟子試煉途中的情形,場上所有的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洛北和曾一成的爭鬥,也清晰的落在羽若塵和燕驚邪等人的眼中。
看到洛北將藺杭和采菽身後的金甲神將都引開,居然又能逃出四個金甲神將的圍殺,就連羽若塵和從來都不會對弟子稍假神色的燕驚邪,眼中都露出了幾分驚異和欣賞的神色,但此時看到曾一成用雷光炸傷洛北,羽若塵的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了一絲厲芒,「胡鬧!是誰授了曾一成五雷金光訣的!」燕驚邪和冰竹筠等人,臉上也都是露出了一絲微慍的神色。
「是弟子…。」身穿玄色衣衫的金蟄臉色有些蒼白的上前一步,垂下了頭,「代掌教師叔,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