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設在御花園內,此時正逢陽春,花園裏花團錦簇,各色奇花肆意開放,美不勝收,空氣里暗香浮動,沁人心脾。
雞翅木的方案左右相隔,中間是寬敞的場地鋪着白着的羊毛地毯,地毯上織着無數妖嬈的舞姬。
賀家和章家比鄰而坐,玉潔和章丘自然有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酒宴在皇帝到來以後就拉。熱鬧的開始了,皇帝非常的高興,對於敬酒幾乎是來者不拒,在席間仍不忘誇獎玉潔。
皇帝甚至讓五皇子親自為玉潔斟酒,這樣的舉動讓坐在最為角落的夏言更是低頭一個勁的灌酒,心裏憤恨之極。
酒酣耳熱之際,天空傳開陣陣陣轟鳴,湛藍的夜空驟然被無數煙花點亮,綻放在夜空的煙花,時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開;時而像彩蝶翩躚、巨龍騰飛;時而像火樹爛漫、虹彩狂舞。
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人們似乎觸手可及,讓所有的人都舉目凝望。
這個時候,只有夏言一個人沒有看煙花,而是借着袍袖的遮掩,向着侍立在皇帝身後的一名宮女暗使眼色,那個宮女微不可查的輕輕頜首,用手指輕輕的搬動酒壺的手柄,低頭小步上前,為皇帝空了的酒杯注入清酒。
同時,其他幾位皇子的酒杯也都重新由身邊的宮女滿上了酒。
煙花下,渺渺樂音響起,二十餘名舞伎梳高髻、戴花釵、身穿質如輕雲色如銀的雲紋蟬紗絲衣裙。在亭下翩翩起舞,寬大袖擺輕舉時宛若白鵠翱翔。腰肢款擺如弱柳臨風,步態輕盈明眸善歌。歌聲婉轉……、
玉潔突然微微的抽動下鼻子,濃郁的花香里似乎夾雜了一絲不一樣的氣味,有點像……
還沒等玉潔琢磨出來,看過盛大的煙花表演後,大家又在笙歌艷舞中開始了新的一輪敬酒。
「走水啦!」一聲尖叫劃破長空,讓歡快的氣氛為之一滯,「剛剛好像有人在喊什麼……?」有人遲疑的問身旁的人。
「不清楚!好像是……」那人不確定的又轉頭問別的人。
……
「報!蘊秀殿走……走水了…」一個髮鬢有些斑白的太監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得跑了進來。
「哪裏走水啦…」皇帝震驚的從龍椅上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酒宴中的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盯着跪趴在場中央的太監。
「陛下…是蘊秀殿走水啦!」太監拖着哭音回道。
「快派人去!」皇帝急的從龍座上走了下來。
其餘的眾人都知道蘊秀殿住的是皇帝最為寵愛的田貴妃,此時聽到那裏着火了。皇帝心裏急的不行。
皇帝身邊的近侍忙領着皇帝登上了御花園中小鏡湖的水榭,朝着東面的蘊秀殿望去。
但見那裏冒着濃濃的白煙,在這裏都可以聞到空氣中的煙火氣息。
皇帝更加的擔心了,身後是跟來的眾大臣,玉潔他們也在其中。
玉潔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外面傳來時候,就感到了幾絲不尋常。
她悄悄的打量了着水榭里的人,她發現,高高。剛剛宴席上大多數的人都在,尤其是幾位皇子都緊緊的跟在皇帝的身後。但是唯獨沒有看到夏言。
玉潔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一直和玉潔不停說話的章丘立刻就發現了她的異常,關心的問道。
「三皇子不在這裏!」玉潔悄聲的對章丘說道。…
「或許是去如廁了吧!」章丘猜測道。
「嗯!」玉潔不語。
「你在擔心什麼?」章丘看到玉潔還是不能釋懷的樣子,又開口問道。
「不知道!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玉潔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
「咳咳」大殿裏響起了陣陣的咳嗽聲,玉潔也覺得水榭里煙霧似乎更濃了。
「怎麼回事?蘊秀殿的火還沒有滅嗎?這些人怎麼動作這麼慢!」皇帝聽到咳嗽的聲音,也發現水榭里的異常。大為惱火的喊道。
「不對!這不是蘊秀殿傳過來的煙!」玉潔腦海里似乎是有一道亮光划過,「快離開這裏!水榭也走水啦!」
玉潔忙大聲的喊道。
她的呼聲引起了水榭里的一陣大亂。「快讓陛下先
滅門將軍的怨恨(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