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腹部胸腔被一塊塊剔的只剩下薄薄的皮包裹着內臟時,仍舊保持着清醒承受着凌遲之痛的時候,夏君凰就知道那一瓶瓶藥水是幹什麼用的了。
不僅是讓他全身僵硬不能動彈,還有保持清醒的藥劑和營養液,這可以使他在被活體解剖中保持清醒的承認這份痛,親眼見證着自己的身體被活生生解剖的過程。
這無疑是變態的行徑,而夏君凰也算瞭然,季幽月這個少年不僅神秘莫測,還心理變態,他喜歡把鮮血當紅酒品嘗,喜歡活體解剖,喜歡被解刨之人親眼看着自己被解剖的那份痛苦與恐懼。
季幽月還偶爾抬頭看她一眼,似是想要看到她眼神里的恐懼與駭然,可是那神情除了多了幾分專注與思考外什麼也沒有,他不由有些失望,可失望過後卻是興奮與越發濃郁的好奇。
兩人在這裏不急不緩的進行着血腥較量,而外面得知夏君凰被尤逸帶到月苑的張裕則坐不住了。
急急忙忙的就離開了新生軍訓的操場往月苑而來,跟着他的喬星璃見他往月苑而去眉頭輕蹙,手微微伸出似是要拉住張裕,可是伸出一半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一秒,兩秒,最後收回手跟着他一起去了月苑。
兩人來到月苑的時候,那道大門是開着的,可是張裕卻赫然停住了腳步,似是在猶豫着什麼,又似是在警惕着什麼,他可沒忘記這別墅里有隻吃人的畜生……
看了一眼緊跟而來的喬星璃,眸光一轉,厚臉皮的嬉笑着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阿璃,你先。」
喬星璃清冷的眸子鄙夷的掃了他一眼後,抬步就走了進去,張裕也不惱,聳聳肩跟着走了進去,誰叫社長從來都不關着那畜生,雖然知道沒有社長的命令它不會隨意咬人,可是他看着就是瘮的慌。
一進門,兩人就清晰的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以及嘎吱嘎吱令人毛骨悚人的咀嚼聲,果然,抬眼望去,那偌大的大廳里一隻矯健的黑豹正在匍匐而立,悠哉哉的咀嚼着食物,那一動一動的獸口滿是血肉,它的身下是一具被吃了手腳只剩下頭和身體的屍體。
張裕臉色驟然一白,胃液猛然翻滾,轉身朝着背後沒走幾步的大門奔去,剛到門口就止不住的哇哇大吐特吐起來。
屋裏悠哉的吃着食物的鬼貓懶洋洋的抬起眼皮,那冷騭的獸瞳滿是鄙夷,似是故意般,將嘴裏的人骨咀嚼的越發嘎嘎作響,聽得門口的張裕越發狂吐起來,止都止不住。
喬星璃見此,清冷的掃了鬼貓一眼,看着那血腥的場景雖然也有些心裏發怵,卻沒向張裕那般如此嚴重。
向四周掃視了一眼,見左側方休息區的一面牆開着,喬星璃原本清冷的眸光微微一變,原本欲要往裏走的腳步一頓,就這樣僵直的站在原地,也不前進卻也沒離開,只是蹙着眉頭神情變幻莫測的看着那道暗門。
這道暗門他進去過,只此一次就再未踏進過,那對他來說是絕大的陰影。
那是一年前,那一年是他第一次見到季幽月,也是第一次了解,原來他的父親並不是青陽會真正的掌舵人,青陽會的背後還有一個幕後之人,青陽會之所以會成為y省的三大巨頭之一無疑是因為有這個人的存在。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讓人有些崇拜,有些期待,充滿探究的背後之人會是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少年有着不為人知的能力與變態的嗜好。
他聽從父親的吩咐跟隨他一起來到榮光,為他做事,為他遮掩身份,對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青陽會這個y省的巨頭其實是屬於別人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越發看到了這個控制着整個青陽會讓父親俯首稱臣的少年,那神秘莫測到讓人懼怕恐懼的能力,以及那變態的手段。
那一天,季幽月遭遇到了暗殺,來的五個人全都是世界級的僱傭兵,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安然全退,有兩個直接被打死了,有一個被他餵了養在別墅里的鬼貓,還有兩個被他留了下來。
那是他第一次踏入那道暗門,是幫他把那兩人抬進去放在了那手術台上,第二天他受命帶人進去處理屍體,那也是他第一次了解到季幽月的變態手段與心理。
那床上兩具屍體全都被解刨的沒了皮肉,唯獨一層薄薄的皮包裹着內臟以防掉出,那內臟透過那層薄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