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神秘兮兮地湊到九淵身邊,問道:「小怪物,那魔頭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例如……親親抱抱?還有……哎,好像這小身板還沒到那個時候。」
親親抱抱?
為什麼要親親抱抱?
九淵腦門上的問號一個比一個嚇人。
「還沒有啊!」已經從九淵的表情獲得了答案,濮陽扶空有點失望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過也對,那魔頭呆呆板板,能想到拐一個小蘿莉回來養成就不錯了。嘖嘖,下次見到他得好好教育。」
等他能打贏那司重霄保證自己生命安全的時候,再好好教育教育。
「教育什麼?」九淵努力地理解某位少主的話,可惜封傾盞不好這口,無法從前任契約者的生活中借鑑理解,自身又還沒領悟情這種人類情感,想了半天仍是白搭。
可是濮陽扶空永遠有自娛自樂自吐槽的技能:「當然是教他怎樣才算真正的幼(河蟹)女養成!蘿莉五歲的時候他要幹嘛,七歲的時候要幹嘛,十歲的時候要幹嘛,成年的時候他要干~嘛~」
越往下數,濮陽扶空就越高興,笑容就越奇怪。儘管九淵已經不對這位少主清空騷雅的形象抱有任何幻想,但還是覺得他這表情不太對。
耐性很快被耗空,九淵扭了扭淡如丹青輕染的長眉:「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她主子!」
她決定了!
她要和司重霄結締契約!即使她不是自己夢中夢到的男子!
這妹子的武力值不需要懷疑,至於這妹子是個什麼種族,她一點也不介意。契約者不是人,這同樣是一件值得去嘗試的新鮮事!(這表達好像又有哪裏不對)
下次逮到她,必須簽訂契約!
主僕契約!
她是主,那妹子是仆,然後好好料理一下這個隨便丟下人的魂淡!
除了封傾盞交換小情人的那一次,九淵長這麼大都沒被人扔過,而且還扔得這麼憋屈,她怨氣大了!
不明情況的濮陽扶空怪叫了一聲:「主僕?好重口味!」
「你他丫的到底說不說!不說我走了!」房間裏飛來飛去的全是自己聽不懂的話,毫無耐性可言的九淵火了,手往桌子上一拍,紅袖盪起,放着碗的瓷盤子裂了。
低頭瞄了一眼被一條猙獰裂紋分成兩半的瓷盤子,九淵眉毛一抬,然後眼波不驚地把隔壁的瓷盤子拿過來換:「它壞了。」
濮陽扶空:「……」
果然是只小怪物!
估摸着自己要是再不回答問題,下一次壞的就不是杯子和盤子,而是自己,濮陽扶空勉為其難地正了正色,然後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手往椅背一搭,好不容易醞釀回來的形象又不見了蹤影,語調飄啊飄:「你說那大魔頭啊,據說他往七魂山的方向跑去了。」
作為濮陽家的少主,聯盟里的事情對於濮陽扶空來說不是什麼秘密。「你要去找他的話,明晚在七魂山等着吧,不過我建議你別去。」
七魂山就在m城,不過距離市中心比較遠,再加上司重霄一路和異能者聯盟的人糾纏,打打藏藏地過去,差不多是那個時間。
最後半句只是忠告,卻沒有太多的勸說之意,濮陽扶空不知道九淵要找司重霄做什麼,但小怪物不是普通的小孩子,絕對不會鬧着玩。
而且,他就算要攔着不讓她去那個即將發生戰鬥的地方,有用麼?
基本上解決了正事,包廂的門便開了,服務員開始上菜。九淵縈繞在舌尖上將要脫口而出的話語一滯,注意力頃刻間跳躍到服務員放到桌上的晚餐上。
「這個是什麼?」
「佛跳牆。」
「那這個呢?」
「叉燒啊?小怪物,你沒見過叉燒?」
「沒見過你管得着麼?這個又是什麼?」
「三杯雞,小怪物,你這是從哪蹦出來的?」怎麼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一醒來就在這個時代了,天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拿着筷子的九淵突然頓了頓,那啥,她是不是忘了點什麼?她剛剛要問什麼來着?
腦子隨隨便便轉了兩圈,無果。
嘛,既然想不